弑途·无间【明日方舟同人/无间道/弑君者】(2)

“林……灰色的林？”
“代号XR01——来见一下林伯的牌吧。”
……
“没想到你还有力气通讯。”
“为什么……不让我在通讯里提前辈你？”
“——我们的牌手不一样。”
“……抱歉。”
通信器被收回衣袋的一刻，她突然迷惑了自己做出这一举动的原因。那条借阿发之手发出的加密信息并不见得会被关注，就算另一头的人发觉并解读也只会是一头雾水。
……或许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荒唐。
“我混了一年，从没给陈sir挣过像样的东西，到头来还得靠前辈你的成果……哈，挺丢人的，对吧？”阴暗里爆出一声尬笑，随即是一连串的干咳，惊起一片觅血群聚的蚊蝇。
“活着——等近卫局来，它就是你的了。”
她拉低帽檐转身离去。
一张发黄的字条，被攥在残喘人颤抖的手心。
她的思绪回溯至那个潜入的晚上，冰冷的钢架和砖瓦的另一头是前所未有的辉煌。五彩的光把天空照亮，将那些亘古而遥远的恒星赶下，沉没在广播和电音的海洋，喧闹、嘈杂。
——此刻，人去楼空。
她享受这些繁华回到原本面目的模样。但作为一张牌，她需要保证这一切只是假象。
她知道哪些建筑死角潜伏着龙门的精锐武装，知道哪些垃圾桶里隐藏着弹匣填满的重火力枪械，还知道哪些路台会成为最佳的反攻火力点——其中一处足以横扫大半条街区。
——对任务，她向来完成得出色。
——但她打心底里觉得不爽。
你为何要帮他们呢？林伯？
因为他们和我们在同一个名字同一片土壤的养育下长大？还是因为他们会慈悲地向贫民窟的人施舍那些只有牲畜才乐于接受的口粮？
——我不明白。
但我会帮你——我只会帮你。
通信器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有埋伏，终止进攻计划。”
——她很熟悉那个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她会知道……？
她全身一颤，神经质似的将目光射向四方，仿佛一双诡眼正在暗处窥望，将她从里到外连皮带骨看了个精光。她的牙咬得咯咯响，示威般警告着想象中的一切。但就算将鲁珀族引以为豪的嗅觉一同用上，她得到的也只有失望。
“你迅速带主力撤退——梅菲斯托和浮士德那边已经到了近卫局，我另有交代。有埋伏的消息不要走漏，防止打草惊蛇。”
“……是。”
为什么龙门会提前埋伏？
为什么龙门能知晓我们的行动？
……
如果——
塔露拉的思维飞速运转。愤怒和怀疑几近化作火焰的实体，险些将她的衣裙点燃。
……
……原来如此。
那就看看，谁才是老鹰，谁才是小鸡。
——她拨通了梅菲斯托的通信器。
“杀了她——这是唯一振奋士气的办法。”
“姐你开窍了？我以为你蛮喜欢那条龙的。”
“少废话。做不到就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