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何】中国结(2)

尚九熙的声音远远地从水池那里飘来。
何九华一拍脑袋，反应过来，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今年他本命年，棉裤里头一直穿着大红的棉毛裤。因为这条棉毛裤买大了，他随手找了根绳系着裤头，那绳就是红的。
可腰带没了他的裤子不就挂不住了吗？
于是聪慧过人的何九华干脆直接在腰上摆弄了起来。
“九熙九熙，你看看，看看我，这个中国结漂亮不，前几天跟隔壁秦寡妇学的，明天我去多搞几根红绳子，编了中国结挂起来涨涨年味。”
何九华插着腰，挺起肚子，来回晃荡裤头上的中国结，像小孩炫耀新玩具似的。
“好。”尚九熙忙着手里的活计，匆匆瞥了眼，随口应和道。
何九华美滋滋地回炕上，嘴里絮絮叨叨的:“门口挂一个，饭桌那里挂一个，床头也得有……整多大的呢……”他自顾自琢磨着，明天去找秦寡妇商议商议，顺便让他多教自己几种编法。
而收音机的声音渐渐让何九华收回思绪，又到了他最爱的情感问题类节目。
尚九熙搞完所有事情也脱了衣服，满心欢喜地钻被窝里来，却对上何九华一张怅然若失、要哭不哭的脸。
“又咋了？哪个混小子委屈你了？”
“九熙，要是你以后爱上别的姑娘或者小伙子了，我一定会放你走的。”
“啊？”尚九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难道他刚才没有没仔细瞅大华打的中国结，难过了？
“感谢这一位听众分享他的故事……”
行了，破案了，这是又被别人的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少来，除了你哪还有别的小姑娘小伙子我看得上眼的？你踹我我都不走。”
何九华被尚九熙这一通话臊得不敢看他，脸和炭盆里的炭一样红，翻了个身留给尚九熙一个后脑勺，不吱声。
尚九熙伸手关上吵吵嚷嚷的收音机，蹭过去搂住何九华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再说比你还好 的人哪有那么好找呀？”
屋子里的灯关了，乌漆嘛黑的，柴火哔哔啵啵地烧着。
何九华的胳膊肘往后戳，报复尚九熙的荤话，没戳瓷实，但尚九熙翻来翻去捂着被戳到的地方装可怜。
“谋杀亲夫啊……”
“闭嘴，睡觉。”
尚九熙闭上嘴，又蹭到何九华身边，小心翼翼地再次把手放到他的腰上。
何九华的腰是真细，就算隔着几件衣服都盈盈一握，还没有林子里的树粗。手感也特别好，软软的还有弹性……
炕很暖和，温得人血脉舒张，何九华很快就睡着了，而尚九熙的手一直在何九华的腰上摩挲，血气全跑别的地方去了。
因为天气冷，动来动去的冷气全跑被子里来，所以何九华不大乐意动，他们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运动。
尚九熙罪恶的手往下探，他摸了半天裤腰带没摸到绳结，就摸到了个疙疙瘩瘩的东西……
妈的，是中国结。
尚九熙邪念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何九华获得了一个安稳的觉。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放水的时候差点没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