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翼——天使与魅魔的恋语（二十六）

“现在的你对这个身体还能下得了手吗？”撒旦问出的这个问题，也正是如意所担心的。
小八要是真的因为自己而受制于人怎么办？甚至因为自己导致小八丧命，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这些问题如意心里没有底。
而面对这个问题，A4608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紧握的天使光环圣光四射，将整个大殿都照得生亮。圣光照在如意的身体上，引起阵阵灼烧的疼感。
几道青色雷蛇缠上天使光环，在光环上翻飞腾舞。A4608的周围，无数电光闪烁。震耳欲聋的雷鸣从A4608那里扩散开来，再从四周的墙壁反射回来。
雷鸣，圣光，电流充斥着这个大殿。在这片天地中，地狱之息被压制的只存在于撒旦的身体表面浅浅的一层。这是超越了人界的力量，是魔王无法抵抗的力量。
肌肤被圣光刺得生疼，撒旦挑了挑眉，心道：什么意思，这A4608是在恐吓我？还是她真的不顾一切了。如意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想要这个天使的灵魂就很麻烦了。为了一个天使的灵魂和天堂厮杀又有点不值当。
撒旦对如意说：“喂，那个天使一副要干掉你的样子，你是不是一厢情愿了，看来人家根本就不爱你啊。”
如意笑了起来，撒旦能清楚感知到如意现在心灵的安定。
如意说：“小八她只是清楚的认识到我的不自由罢了。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的一切都是属于撒旦你的。就连这颗爱着小八的心灵，只要你的一个念头，它也会为之改变。但是没关系，小八是自由的，这是小八和我的爱所造就的结果。如果我的死亡能换来小八自由的生存下去，那再好不过了。”
撒旦轻蔑一笑道：“呵，那你就不想想，人类的肉体终有一死。她就算在这里打败了你我，等她死后，她的灵魂还是会被天使接走，还是要回归上帝的控制。这样不就便宜了上帝，还不如把她在这里弄死。到了地狱，你们两个还能团聚在一起。”
如意依然在笑，她道：“自从我认识到自己是不自由的那一天起，我就在恐惧。每当太阳升起，我就会问自己，我还是不是我，我的记忆，我的思想有没有被改变过。
但我没有答案，如果我的记忆被改变过，那么我被改变的记忆就成了我真正的记忆，我被改变过的思想就成了我现在的思想。
我只能不断对自己说，高高在上的撒旦是不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卒的，他没必要来改我的记忆。我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这句话，以获得微不足道的安心感。
这一切直到我遇到A4608。是小八给了我自由，我又选择用自己的自由换取她的自由。如果小八不自由了，那么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感觉到幸福，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如意的话语并没有打动撒旦，撒旦可以直接修改如意的心灵，什么自由，什么爱情，无论多么坚定的信念，无论多么刻苦铭心的记忆，只要通过灵魂链接都可以轻易改变，只是光修改如意的灵魂没什么意义，撒旦想要的是A4608的灵魂。
撒旦叹了口气，要是那个天使真像如意说的一样，有不自由还不如死的觉悟。那么现在想拿那个天使的灵魂是没指望了。等她之后几十年看能不能施加影响，拉到地狱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