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思·你】正正好③(2)

“何况，我生不了孩子，何苦去祸害别人呢？”你抬手抹去了眼角渗出的泪，不多，根本流不下来。刚拿到检查结果的那天你哭了一晚上，泪都流干了，怎么还哭的出来。
九思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你自嘲一笑，看吧，这就是男人，哪怕他是你很好很好的朋友。他离婚也要留下孩子，何况那些想要结婚的男人呢？谁会要一个注定没有孩子的婚姻呢？
九思摇下一半窗户，伸手点起了烟，火光在这晦暗的角落显得格外明显。他没有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做点什么让你感觉不那么孤立无援。
“我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腾的一下坐起来，倾身贴到他面前，你带着愤怒的直视他，此刻你们鼻尖的距离不过一厘米而已。“连Chris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声音不再如往常般温柔，带着窘迫的嘶吼。你是坦白了，但在这之前，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秘密。
九思向后撤开，拧着头不敢再面对你，猛地抽了一口手里的烟，“那天在医院你抱着老大的时候，你手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了。”
你皱皱眉开始回忆，的确，也就只有那个空档他能看到。
九思觉得你就像受伤的小兽，倔强的露出獠牙来自我防卫，可被戳穿后，就只能一个人缩回角落。他朝你招招手，“来，你过来。”
你犹豫的靠近他，一下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别动，听我说。”九思的手顺着你的后脑轻轻抚摸着头发，像是安抚惶恐不安的孩子，像是安抚他最珍贵的东西。
“你值得一切最好的，最好的爱人、最好的家庭、最好的事业、最好的朋友。不要妄自菲薄，你应该骄傲的挑剔全天下的男人，而不是被那些男人挑挑拣拣。而且，没有孩子虽然遗憾，但并不是一生的判决书，你可以遇到一个丁克，可以领养孩子，也可以去国外代孕，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甚至可以找个已经有孩子的单身人士。”
最后这半句，九思的嗓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就像是羽毛拂过，撩的人心痒痒的。你觉得你应该听不清的，但你偏偏听清了，被他抱着的躯体变得僵硬。你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步错了，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没有让你开口，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告诉你：“遇到前妻之前，你知道我有多羡慕Chris吗？他拥有你的过去和未来，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无比般配。你所有烦恼的事情都会告诉他，但面对我你从来只字不提。你觉得我幼稚、不懂你。我试过尝试理解你，后来发现我真的不如他，于是我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就遇到了前妻。我是爱过她，没有三心二意的爱她，但你和我不都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吗？我想，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继续爱你？”
“我可能不会爱一个人，你看我和Chris。”
“没关系，我爱你就好。”
“我生不了孩子。”
“我有双胞胎了，如果你不介意他们的话。”
“Chris和Daisy（九思前妻）知道的话，丑闻漫天会毁了你的。”
“他们不会，Chris不会伤害你的，你回国前他还特意拜托我照顾好你。Daisy也不会，她很善良，只是她更喜欢没有束缚的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