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丨雾起（15）(2)

寒石菌作为一种旧时代发现过但没研究过的物种，即使到如今依然是信息寥寥，左橘能做的仅仅是从寒石菌模糊不清的分类中，通过相似类型的物种的对比进行推断。而比对了将近上千个物种，左橘也仅仅是推断出寒石菌可能具有的一些性质：一、寄生性，寒石菌在自然环境下仅能“苟活”，成长缓慢，在寄生环境下才能达到正常植物的生长速率，宿主多为冷血动物。二、单一性，主体构成部分由一种物质占绝对主导。三、异质性，寒石菌的变异使得其兼具植物与动物的特征，而动物一块方面的比对因为没有先例，所以没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不过能推断出有着极为特殊的影响，暂且归为异质性。四、喜阴喜寒，两次出现都是在极地附近，这倒容易推断出。此之外的特性，左橘就不敢妄断了，他有几分把握的也仅仅是以上几点。
零在天网监察系统翻阅了将近一个月的记录，详细观察了每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内城区内每个布有天网监察系统的一些特定街道以及城市的灰暗角落，试图找出对于破案有所帮助的线索。观察的过程是枯燥而乏味的，零仅仅靠着偶尔发现一些违规行为将之发给相关管理部门减缓自己的视觉疲劳速度，保持一定程度的观察精度。
翻阅记录直到半个月前，零才从监察记录中发现了之前谈判中提到的红灯区车辆。但她没有告诉诺巴·辛赫的是，在这辆车运输的过程中，有人用无人机技术黑进了这辆车车厢门的单独防卫系统，并从中带走了一份他口中的寒石菌。不过，以上仅仅是零察觉到这段时间的监察记录与其他监察记录的衔接有些微小的违和，以及在这段监察记录开端左下角微微的亮光。当然，零直觉觉得这之后的车厢门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仅仅通过监察记录，零也无法确定。但零依然请求了总局的帮助，要求去查可能偷了一份寒石菌的人。
此外，在通宵检录完这一个月的监察记录后，零正在写她的检录报告，她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最近真和平呢。”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零警醒了。无论哪个时代，城市最不缺的就是阴暗面的滋生，而这些黑暗势力的互相倾轧从未停止，警察大多数时候也仅仅是对在道路发生的冲突进行处理，而在各类墙壁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则爱莫能助。所以，对于大规模的人员聚集，只要是在建筑内部，警察一般只会在记录上写上一笔“疑似”的记录。而问题就在这里，零观察的一个月内，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迹象，城市内部“和谐”得像是联谊会。这是不正常的，除非，整个涛铭市的黑暗面都被统一了，甚至连黑渊都默许了他的行动！零在她的报告中加了一条：涛铭市的“地下”或被鼠王统一。
在走时，零借着死角，偷偷地将这段时间的记录用自己的设备拷贝了下来，然后才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出了天网监察中心与左橘汇合。之后在左橘阐述完他得到的信息后将以上的经历精简了一下告诉了左橘，也没有隐瞒拷贝了数据的行动，甚至堂而皇之的在左橘面前甩动她特制的反监管系统存储器。
吃完饭，已接近三点，左橘和零坐上车向警署出发。
四点钟，涛铭市的人们开始对手上的工作进行一个简短的收尾，安排明天要做的工作，准备迎接下班。商业圈内的灯光逐渐增多，颜色也变得丰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