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战栗(暗堕向/黑暗向)(3)

这场酣战对他而言就像一场游戏，不仅无法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窥探到半分疲惫，反而还能看到因陷入杀戮而呈现出的病态癫狂，那偏执的眼神使得整副五官都带着诡异的妖冶感。
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你眨了眨眼睛，滚烫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从眼眶里疯狂涌出，沿着冰冷的脸颊不断往下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质问的声音因痛苦到极致而变得有些哽咽。
面对你歇斯底里的模样，灰发付丧神却没有丝毫动容。
他高高地扬起唇角，握住本体的右手优雅一挥便将上面的鲜血尽数甩在石面上，深紫色的眼眸依旧紧锁着你的身影，像要将你吞噬：“关于这个原因，您为什么不仔细回想一下呢？”
这个回答令你有些迷茫。
趁你分神之际，立于对面的付丧神却突然朝你冲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你只来得及把刀横在胸前，却并不能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在手腕上，可就是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却立刻让你失去了抵挡的机会，转眼间就被他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尖锐的石块隔着布料紧抵你的后背，你被迫仰躺在地上。
覆在身体上方的付丧神垂头望进你的眼底，那头曾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煤灰色短发早已被雨水淋个透彻，冰凉的水珠从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往下滑落，频繁敲击着你的眉眼。
喧嚣的世界在一瞬间沉寂下来。
你的视野已被他完全占据，耳朵只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
死亡临近的恐惧就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它完整盖过你所能感知到的一切事物，并把血液倒流的感觉扩大到极限。
你面色苍白，嘴唇在空气中无意义地嗫嚅着。
然而付丧神却轻轻一笑，伸出冰冷修长的手指抚上你的脸颊。带有薄茧的指腹从鼻梁开始慢慢下滑到你的嘴唇，又沿着原来的轨迹重复刚才的动作，如同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你的瞳孔在眼眶里骤缩。
他薄唇轻启，张扬的笑容牵动着冷硬的五官，使之显露出几分柔和：“您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那就让我来告诉您吧。”
“那些家伙真是碍眼，总是想方设法的吸引您的注意。”
他温柔地将你从地上扶起。
“但是这怎么能行。作为您的近侍，您理应只注视着我，可那些家伙却毫无自觉，依旧厚颜无耻的霸占着别人的东西。”
他用手指细心地梳理起你凌乱的发丝。
“后来，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既然一味退让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直接杜绝这个可能性呢。”
他伸出双臂将你拥入怀中，在你耳边温柔地吐露着充满恶意的甜言蜜语：“所以我解决了他们。您看，这是多么便捷的方法，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呢？如果我及时察觉到这点，我就能更早的将您紧紧抱在怀里，就像这样——”
呲。
肉体被撕裂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惊心动魄。
近在咫尺的灰发付丧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似有暗流在涌动，转瞬间就被一片充满不祥意味的暗红所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