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堡垒(雾)
灵感来自某大佬的文章
图片来自手绘狼群 不曾忘上海的朝阳,最后的防线孕育复兴的希望。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莅临上海外滩的平台上时,那下了一个通宵的冷雨终于消失在云层中,给海岸留下了一阵独属于季风性气候的湿冷。阳光下的海浪宛若大块晶莹的浅蓝色翡翠,拍打在堤岸上悄然碎裂成无数美丽的浪花,仿佛昨夜那些流入大海的鲜血与它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漫步在堤坝上,绕过横卧其上的凌波的斩舰刀的碎片,破碎的刀刃上还残留着那独属于中国军人的鲜血。正是以这些看似落后的“舰娘”,那些塞壬的血红已经蔓延到了太平洋的另一边。我远在南方的家园已经落入了血红的地狱,而大洋那边的美国和大陆另一边欧洲联盟也不过是在塞壬的进攻下苟延残喘。
复行几步,我的视野在曙光下渐渐开阔起来,我惊讶于我所看到的东西:那是一个用童稚的手法堆砌起来的沙堡,用着破损沙袋中漏出来的沙子筑成。甚至看不出它有一个堡垒应有的形状,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它就是一个堡垒。渐行渐近,我甚至能看到它歪扭的构造上有一个小小的手印,那大小独属于五六岁孩子的手,我看着那个手印,仿佛看到二十四小时前的那一幕。
那时候,我正从又一场梦魇中逃窜出来,当塞壬的奇异点在东海海面爆开的那一刻,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死神的镰刀已经划破了我的鼻尖。感谢逸仙的强大动力,若不是她在奇异点爆炸前将我带走,我可能早已殉国在东海的前线。但是东海舰队却没有我这样的幸运,他们的生命如烛火般被奇异点的异变一卷而灭,中国海军的象征辽宁舰甚至被绫波的斩舰刀直接击穿了燃料库。在爆炸的火焰中沉入了大海,就如同半年前在纽约附近的奇异点一样。美国的厄运此时也同样落在了我们头上。而我却苟活了下来,获得了中国——或者说,全世界最强大陆军的指挥权。塞壬即将对上海发动最强的进攻,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撤退,从南海到东海,从海南到上海,但是如今,我们已经不能再撤了。如果上海也被攻陷,那我们在长江沿线上将再无立足之地。 然而就是在这里,上海外滩,离上海卫戍区司令部不远的地方,我邂逅了一个小男孩,一个与此地此情此景都那么不协调的人。
他穿着一件几乎拖到地上的军大衣,在离装甲车只有几百米的地方玩着沙子。他努力的从一堆即将被装入沙袋中的沙子上又是铲又是挖,他奋力地堆砌着砂砾,为了让它们松散的结构变得紧实而可塑,他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汗水从他的鬓角缓缓流下,打在沙堆上瞬间就消失不见。
“孩子,你在堆什么?”我这样问道。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笑了。“解放军叔叔,我在修建一座堡垒。”
我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看着他没有一丝灰尘的眼睛“孩子,这里不安全,日本鬼子和外星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
“叔叔,你会打仗吗?”他突然问。
“啊?”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