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忆辗转来回 痛不过这心扉

“你我可是早就有了婚约的，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小心。”
“若能一直在此伴你左右，我愿落入凡尘，永不为仙。”
“你可曾感受到它”
“夫君要出趟远门，等我回来，我们完婚。”
“玉儿，若我什么都没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那一次出征前，夜华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眼神，想要开玩笑来缓和她的情绪。
“那没有什么可赠的，我可不嫁了。”见他如此，她也不愿让他分心，玩心一起也忍不住逗起他来，“我要殿下一物，殿下若是能给，我便嫁。”
“玉儿想要什么？我定为你寻来。”见她有所求，他立即正了神色
无论此物在哪里，只要是她想要的，夜华一定会为她寻到。
她走上前，手伸向夜华心所在的位置，眨着眼睛浅笑问道：“我要殿下的心里，生生世世只有玉儿一人，不能有其他的女子，此物殿下可能给我？”
夜华一愣，他以为她要的是奇珍异宝或是仙药灵芝，竟不想她要的是他的真心，“傻丫头，这颗心怕是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他的这颗心，不知何时已经遗失在她那里了。
夜华这一说，倒让她红了脸，本就是个极美的女子，如今又生了羞，更添一份娇媚之色，任是夜华定力再好，也是一时被惊艳到了，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
……
如果旭凤没有丧失理智射出那一箭，如果她防备再强些没有被他喂下浮梦丹，如果夜华去战场的那一次她也跟着去了，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
怪只怪上天造化弄人！回眸看来，寸寸思念皆是痛！
今夜的月很高，月很圆也很亮，只是因为太高，看上去很小，似乎只是离她好远，好远……
夜华 
惜音不由得唤出他的名字，眼中只剩下他的容颜。
他始终是她放不下的牵绊，那个名字，每想起一次，心都会浸在酸甜苦痛的汁子里煎熬，却忍不住不想，舍不得不想。
曾经的幸福似乎还在昨日，化出纸笔，她仍还能清晰的勾勒出他的每一种样子，一笔一画，皆是痛、是伤。
内心的痛楚如潮水般涌上来，惜音颤抖着捂住双眼，冰冷的泪水，一滴又一滴，打湿她的手指，带着覆灭的心碎。
惜音的心仿佛被什么掏空，空的很疼很疼，脑海中全是他的样子。幼年初遇，将失去亲人瑟瑟发抖的她抱在怀中的夜华；青梅竹马，牵着她的手向她许下终身之约的夜华；征战沙场，临危难而面不改色的夜华……她见过他勇敢果决的样子，见过他情深不悔的样子，亦见过他君临天下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心碎绝望的样子，可那样的他，竟是为了一个曾经伤透了他心的自己。
她那时还不知道，她所深爱的那个人，在旭凤成魔向天界点名要太子出征的时候，早就已经心存了死志。
她那时更不知道，夜华真的如此决绝，就这么放弃了她与他之间的一切。
她以为她足够了解他，她知道她伤他伤得很深，却没想到他仍将她放在心头最重要的位置，宁可独自咽下所有苦果，也不愿让她想起前尘往事，不愿让她记起曾经的背叛愧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