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21.雨在下，在下，一整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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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门开，站着的是花苞。
打开的阿魔正准备说什么，便被身后走近的飒挤开，故作绅士公爵般地鞠了个礼，笑着牵上手。
“酒给你开好了，夫人。”
“....”
“....”
另外两人的表情同步着略显尴尬，但阿魔还是目送两人上了楼。客厅很快只剩下自己，本想倒一杯水，却突然只觉心口一震，有一种莫名的彷徨。
耳鸣得严重，只因为四周很安静，而各回各房的声响都在远处。
我这是怎么了。
他看向古老的钟摆高挂，那酷似催眠的摆动，像掀起一阵漩涡映入眼帘，撞去心里，搅动着那一阵虚有的慌乱。
十一点。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他不知道心口的疼痛的为何而起，也不知道情绪突如其来的惶恐是来自哪里。只觉得很孤单，无比孤单，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坐下沙发，捧住了额头静坐，配合着呼吸慢慢调整，这才缓了过来。
窗外一阵闪电以后，就下起了闷雨，路边的潮湿很快赶走了停留的路人。似乎在那一刻，阿魔的脑海里闪起了一幅画面——有个人提着行李箱，告别这小栋出租房。而那间房，也掀起了断续的熟悉感。可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阿魔抓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抓不住沙漏中转瞬即逝展示的回忆，无可奈何。
而远方似乎有一个孩童的哭喊，尽数浇淋在无助又漫长的黑夜里，逐渐吞噬。
窗帘被拉上，花苞点了一支烟，就着床边的沙发坐去。
“最近组织暂时交给我了。”
“看来你那个头儿，又有坏主意了。”
“他是为了给弟弟动手术，才抽身离开。”
“他有弟弟？”
“准确来说，是捡来的弟弟。”
“有点意思。”
他接下了飒递来的高脚杯，红彤彤的光泽透过灯色变得通透，两人的目光没有征兆地连成一根线。墙上的身影在沉默以后才加以靠近，飒只手撑在花苞坐着的沙发手座边，轻抚脸上碎发。
“反正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虽然浪费了那么一段。”
飒索近了距离，轻啄，又试探地分开，凝视了几眼。沉默揭示着暗许，他轻舐了下唇，再一次缓缓凑近，比刚才多了几分放肆。急得花苞抽回手，分心地顾虑着酒杯里的晃动，拍在飒的肩边一边推搡一边打警告。
“酒，酒。”
“洒了就洒了，大不了湿一下。”
没有意思停下来的人儿带着笑探在颈窝边缘，像匍匐的敌人，不断越线，找一个平衡点。腰身抓近，一下缠交在沙发上，红酒倾洒了些许在外套上，呈着撩人的醇香，加深了两人亲密的记忆点。
人儿慢慢躺下，酒杯便也轻轻由着垂下的手搁置地板，擦过地板的轻微响声很快便被衣物的解锁声掩盖了去，折腾的动乱在沙发垫上陷了又陷，跌了又跌。房间里严密的四壁不断提醒着两人此刻的坦然无存。
飒勾着花苞的手，轻点，用嘴顺势叼走了衣领重新靠近，呼吸的闷意就在耳边，而眼前的黑暗加剧了两人的情绪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