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演义 第五十一回 霸王之死(2)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这大哥怎么当的？”马歇尔恼怒地责怪道。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等看见的时候你已经在比试了。”约翰分辩道。
“看来有人错过了好姻缘。”一旁的休伯特耸了耸肩说道。
“求您别开玩笑了，我都四十五了，还刚刚失去了妻子……”
“那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那姑娘看上去像个好女人。”休伯特边喝啤酒边说道。
“我真是受够你们了。”马歇尔说着脱掉皮革护臂甩给士兵。（穿戴护臂是为了防止在掰腕子时弄伤。）
“这东西本该拿来作战，现在却被用来游戏……今天谁也不准再玩了！”马歇尔宣泄着无名怒火，气冲冲地推开人群而去。
“他这是什么毛病？”约翰·马歇尔不满地嘟囔道。
“我看挺合适的。”休伯特凑近约翰·马歇尔说道。
约翰先是一愣，随即与主教相视一笑。
“主教大人说的在理。”约翰说着与休伯特碰杯。
……行宫里，理查望着远处的篝火和欢乐的人群，缓缓地拉上了窗帘。
“外面情况怎么样？”他转过身来问道。
“挺正常的，大家都为陛下的喜事感到高兴。”巡夜归来的马歇尔答道。
“您不去看看吗？”马歇尔问国王道。
“不去了，你要提醒哨兵注意警戒，免得敌人发动偷袭。”
“已经安排了，而且西西里人也不敢。”马歇尔答道。
“好。另外，我有一件东西要请你保管。”理查说着示意一边的书记官开始记录。
马歇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理查已经开始口述他的遗嘱。
“……我在此立下遗嘱，如果我在此次东征中不幸蒙难，英格兰国王之位将由我的侄儿，布列塔尼公爵亚瑟继承，而在他成年之前由其母亲，布列塔尼的康斯坦斯摄政。
以上。”
书记官很快将内容记录下来并抄写了一份，由理查亲笔署名后交到马歇尔跟前。国王表情严肃地对马歇尔说道：
“腓力说得没错，我必须未雨绸缪，只是这份遗嘱必须放在忠诚可靠的人那里。记住，在我去世之前，遗嘱里的内容一个字也不能泄露！”
接过遗嘱的马歇尔内心感到十分沉重和压抑，国王为了将来早做打算本来无可厚非，但他和贝伦加利亚很快即将结婚，而布列塔尼的亚瑟今年仅仅只有四岁，在这时立一位如此年幼的非直系继承人显然说明了一些问题。不过身为最忠诚的骑士，马歇尔也只能将遗嘱小心收好告辞。
马歇尔没有问理查为什么不寄望于让贝伦加利亚怀孕。他猜测理查虽然一直以坚强的形象示人，甚至给人一种缺乏人性的感觉，但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名为爱情之物早已碎裂再难复原。
他认为自己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埃莉诺在舰队起航前一天踏上了归途。王太后在离开前叮嘱她的小女儿琼，要求她务必照看好贝伦加利亚，并催促理查及早与其完婚。
4月，理查的舰队再度出发，并在22日穿过风暴抵达罗德岛，这里是十字军的据点，由医院骑士团在这里负责接待。然而靠岸在清点船只和人数时，理查惊讶地发现：自己妹妹和未婚妻乘坐的船只居然丢失在风暴里了。此时尽管已经可以望见叙利亚海岸，但焦急万分的理查还是立即决定掉头去寻找家眷。很快他得到了消息，妻子和妹妹的舰船流落到了塞浦路斯南岸的利马索一带，并受到了当地守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