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2)

“警察叔叔，她就在我面前跳下去的，你说我能不知道吗？你这把我带回你家来是要审问我嘛，审问不应该是去警察局嘛？”
“你先在我家住下，等过几天我带你去福利院……”
“我不去…我有手有脚凭什么去那种地方！”
“行…不去…”
张云雷就在杨九郎家住下了，但是有一个不太好的问题就是单身男人的家哪有第二张床
两个人就这么睡在了一起，中间隔了老大的缝隙
这天，杨九郎有案子没回来，晚上，张云雷做了个噩梦，梦里他梦到了张兰现在窗边回头看他
那双眼睛里充满着恶心与嫌弃
“你去死啊…你不是想去死吗…去啊…去啊…”
“啊……”张云雷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
张云雷用冷水洗了个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水渍，喘息还未平复
是他，用言语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是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从自己的面前跳下去
是他，凶手就是他
他都已经忘了他和张兰的争吵是因为什么了，他只记得他回到家张兰就开始对他冷语相向，他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张兰就像精神失常一样走到窗边跳了下去……
他是凶手，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杨九郎回家的时候想着是家里的小孩儿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却发现张云雷抱着被子在发抖…
“张云雷…你怎么哦？张云雷……”杨九郎摸上张云雷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杨九郎说着就要抱起张云雷
“不去……”
“你发烧了…”
“不去……”杨九郎实在拗不过张云雷，“不去就不去吧，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吃着然后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等到张云雷醒了的时候睁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上的杨九郎
“你醒了……”警察的职业素养让他养成了浅眠的好习惯“我去给你倒水……”
“杨九郎…你把我抓走吧……”
“你说什么呢你？…”
“我知道，你把我带回家就是想要看着我，然后把我送进监狱……”
“我没有……”
“我是凶手…你把我抓走吧……”张云雷说着双手攥拳举到了杨九郎面前
“你说什么……”
“是我害死了张兰…是我，但是不怪我，都是她，谁叫她一进门就开始打我，骂我……然后我就说了一句话…她就跳下去了？我怕极了…我是凶手？你带我走吧……”
“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我骂了她……”张云雷低着头想了想说，“对，我骂了她，然后她就跳下去了……”
听了张云雷的话杨九郎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知道张兰的死或多或少的跟张云雷有关系，但没想到这个关系那么奇妙……
“杨九郎…我杀人了……”
“你没有，凶手不是你，已经结案了，尸检报告证明张兰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为什么梦见了她来找我…为什么…”
“没事的，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