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5)

“所以，这次弄得是什么嘛？"
“不过是接了个委托而已。”
“欸？什么委托嘛？"
“那是我与客人之间的事情，不是吗？”
“唔…”
Sophia的兽耳垂了下来，很明显，这是有些失望的表现。接触过这种兽化手术的人一般都不太容易被聘用，因为稍有经验的人就能从兽化部位的动作变化读懂他们的内心。
“明明比我年长，不仅性格像小孩子，身高也是。”
“哼——”
兽耳一下子就立了起来，从她的座位边传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就算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到Sophia的脸颊是什么样子。泛红的脸颊微微鼓起，不满的注视前方，规避空中反欺诈雷达的扫描区域飞行。
“好啦好啦，等我完成委托就告诉你。”
对Sophia最好的方式，就是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对待他，尤其还是Sophia在驾驶的时候，你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按下运输部紧急弹出的按钮，这原本用来保护驾驶人员安全的装置现在成了她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不得不让缩在座舱里的我小心应对。
Sophia的情绪像小孩子一样阴晴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重组导致的副作用，当然，比起那些手术失败被终生关进实验室的人——或者怪物来说，Sophia算是成功的案例了。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这还差不多…”
暗自松了口气，我不认为自己是个亲和的人。尤其是在面对小孩子的时候，我常常缺乏足够的耐心，Sophia已经算是例外了吧。虽然大多数情况是在缺乏耐心的时候依然硬着头皮照顾就是了。
“还有多久？”
“虽然多花了些时间，不过快到了。前面已经能看到城市外围了。”
Sophia指向前面那片模糊的地方，环形的钢铁混凝土墙后，是一片片高楼大厦，繁华的如同几次大战之前的城市一样。实际上，能有一半是真实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如果虚拟投影技术不用在这种地方，我更愿意搬回去住。”
不由自主的轻轻叹息，摇了摇头，就埋在座位中，寄希望于倦意快一点侵蚀自己的意识，那样就可以回避那些虚假的影像，和Sophia无穷无尽的追问。
Libusin，这座城市的名字，出处据说是欧洲传说的公主名字。这位公主是否真的存在无人知晓，不过城市却在那次事件之后被人熟知。所以，一直也有“事件是为了Libusin建设”之类的阴谋论存在。相信我，如果你走在R区的街道上仔细听，老爷爷老婆婆们喋喋不休的抱怨里，大多都是类似言语。
Libusin分成几大部分，统治者和所谓高级精英们生活的布鲁区，中产阶级官员和商人耶伦尔区，底层人民生活的雷德区，以及三者交叉的布莱克区。精英们有自己的法律，中产阶级有自己的经验，底层人民有自己的规矩，所以最麻烦的就是三区交界的布莱克区了。不幸的是，我和Sophia生活的地方就在布莱克，因为这里从来不会排斥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