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性转篇】（八）

看惯了各种号称堪比现实的电影技术之后，太过震惊的场景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反而是那么虚幻。
上条当麻看到了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连接在自己身上的尖刀，在家里会做饭的她很清楚这样的金属制物不可能是人类身上的器官，只要碰到就很可能会流血。
切伤手指马上就需要止血，因为会痛，身体会不断的发出警报。
可是上条当麻现在的身体像是失去了痛觉神经一般，她看到了染血的尖刀和在白色校服布料上扩散的红色，本能的想要做点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是在做梦吧，当麻想要抬起头看一看先前的明月是不是依旧是同一轮，如果在做梦的话，也许会变成一弯新月呢。
稍带着发笑的滑稽心情，当麻的身体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放大的瞳孔中依然只有从身体中漫出的红色和金属锐器坚硬的残酷。
被拉长的时间终于想起了自己并没有停下脚步，黑色的兜帽下鬼火一般闪耀的眼瞳中仅剩下欢愉，露出雪白牙齿的干瘪嘴唇显出病态浑浊白，口中喃喃自语……
他，大笑着，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独占全部的喜悦。
无法理解，那样的笑当麻没有见过，只是她好像明白了那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人以外，没有灵魂还能够明白的愉快。
上条当麻无法知晓其中的快乐是什么，但是其中包含的孤独苦涩却一分不漏的品尝到了。
正常人理解不了的快乐多半是被这么称呼的——疯狂。
比如，刀刺入人类的身体会导致死亡这样的常识，在陷入疯狂的人看来或许是无法理解的。人类杀死人类在人类社会是不可以被原谅也同样如此。
以尖刀离开身体为分界线，当麻身体里缓慢的时间与正常的时间融合到了一起，变成红色的水手服，映成黑色的蓝色长裙，看不到肉体的损伤程度。
痛感姗姗来迟，当麻立即捂住伤口，身体知道失血过多就会停止机能，理性知道即便是用手压住也不能让血液的流淌停止。
然后，上条当麻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构建的经验，成为独有本能的部分先于理性，压过身体的想法。
再度刺过来的尖刀堪堪划过当麻的衣襟，满是鲜血的左手离开伤口抬高，身体向着右侧大幅度倾斜，在勉强维持平衡的状态下，当麻站稳脚步。
受到那份疯狂的影响，当麻的身体误将灼热的痛觉理解成为了愤怒，本能的经验压过身体和理性成为了当麻肉体和灵魂的指挥者。
上条当麻被划分在某高中笨蛋三人组的原因不只是成绩不好，她还是个爱打架的坏学生，尽管她自称和平主义者，但是无人能敌的坏运气让她总是会卷进各种事件当中，而且……
左手臂猛然夹住对方握有尖刀的右手，仿佛要捏碎的右拳握紧，喉咙里传出野兽般的阵阵低吼，拳头上宛若和空气摩擦出了灼热的火焰，占据灵魂的狂意不顾一切的驱动身体，不止是手腕的力量，整条手臂的力量，后背的力量，腿上的力量，脚底的力量，不顾侧腹伤口继续扩大的危机，纤细的腰部将全部的力量向着拳头上输送过去。
声音，颜色，气味……构成上条当麻的所有，这个世界承认上条当麻的所有在一瞬间被她全部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