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文]但行好事
阎鹤祥这几天上下班总是在剧场门口瞧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伙子贼兮兮地盯着他们看,他记得上回跟郭麒麟说了一嘴,人家只在乎下了班吃什么,根本没搭这个茬儿,都那个体型了还吃那么些,也不知道少吃两顿减减肥,上了台老是出汗,他还得紧跟着递手绢儿。
“嘿,哥们儿醒醒!”他这边刚进了剧场,那边儿就莫名地围了一堆人,他转身凑近了一看,原来是那个行迹诡异的小伙子晕倒了,他本着不能给德云社添麻烦的原则拨开人群上前把他扶起来,随手拍了拍那小子的脸:“能睁眼吗?”“……我,眼前都是……金星⭐……!”阎鹤祥听他小声嘀咕,看来是没啥大问题,估计是好几天没进固体食物饿的,于是见他还能站起来决定领他去吃饭,坐在饭馆儿的桌子边上,阎鹤祥见他神态恢复,便入了正题:“你这些天都在踩点儿呢吧?最好坦白,小心把你弄派出所去!”
“别别别!哥!我说实话!”这个人岁数也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空长了一副大骨架,大个子靠在墙边儿晃来晃去的,没一会儿就被阎鹤祥训了,悻悻地整理了衣服规规矩矩地站好。
他说,他已经一个月都没去上课了,因为是从家里偷着跑出来的,身上连出北京的钱都没有,阎鹤祥问他怎么想到来德云社门口耗着,有什么意图?他说他家对门儿住着一对儿相声演员,天天晚上和他家对着干,这边他妈半夜搓麻将,那边儿唱快板书,热闹的很。
阎鹤祥不确定那一对儿是不是他们单位的,也不好接话,就任由他去讲述那对相声演员的趣事儿,他见他讲的时候眼睛直冒精光,仿佛是很向往那俩人似的。
“你这向往艺术的热诚之心倒是难得!”
“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学相声吗?”
“说相声那倒是其次,我就是羡慕你们有个合意的搭档陪着。”
阎鹤祥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些尴尬,心想着莫不是这孩子本身取向不正,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看歪了?站在原地仔细寻思了半天不说话,那小子趁他出神,想拔腿就跑,可还没等跑出几步就捂着肚子蹲了下来,也怪他刚才吃急了些,他眼看着面前停下一双内联升的圆口布鞋,声音从他脑瓜顶传下来:“我给你打个车回家去?”
“我不!”
“那你想好自己将来怎么活了吗?”
“……没有。”
“那你还是得回家啊!”
“她又不管我!我吃没吃饭她不管!跟人打了架……脸上挂了彩……她不怪别人,指着我的脑门儿骂我窝囊!”青春期少年独有的沉闷嗓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出现撕裂,他紧紧地搂住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儿,胃部的酸疼使他眉头紧锁,好久没修理而长长的鬓角沁出点点的汗珠,哭得鼻涕也顺着下巴流到了裤子上,样子十分狼狈。
阎鹤祥心一软,揪起他的脖领子带回了德云社。
他坐在后台的一个小角落里,见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便低下了头假装自己在隐身,可别说,还真管用!那些演员不是只顾着对活看稿子,要不就是插科打诨,好不热闹!他本以为自己能一直这样隐蔽下去,却被去续茶水的张云雷发现了:“这儿咋还有一人呢?”这一嗓子喊出去,引的屋里这些人纷纷侧目相看,张云雷见他好像不想被发现的样子,多少有些后悔嚷嚷了,可转念一想,这后台也不是谁都进的来的,必定是有人把他安置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