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如花》一个好结局!
在我心中,你堪比千金。我怎舍得让你,十八年守候。
怎忍心让你如花美貌凋零在岁月里。
--想给《如花》一个好结局
一
数年苦读,今朝高中。着红袍,插宫花。赴过琼林宴,打马御街前。
正是暮春时节,杂花生树。汴河两岸,杨花飘飞,纷纷扬扬。沿途锦绣楼台,瓦肆林立,青盖车驾,随处可见。风帘翠幕,无比繁华。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最后,苏衡还是停在了千金阁前。
同行的探花冷眼看着苏衡向迎来的老妈妈一掷千金,真不懂这个状元在做什么。
不可限量的前途,至高无尚的地位,竟也比不过这红烛罗帐温柔乡?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尚,偏偏来到此地,真是不可理喻。
探花叹了一口气,勒回马头,家中母念妻盼,还是回家报喜吧,别人自有别人的考量。
而苏衡头也不回地进了千金阁,踏进了千金阁头牌清倌--念玉的闺阁。望着眼前正在抚琴的女子。皓齿明眸,姿容艳丽。
他静静地听着琴声。澹然若春山之云,安而能静;洁然如秋江之水,流之愈清。无怪乎一曲流水曾引得无数王孙公子青眼有加。
烟雾缭绕间,苏衡似是看见了雨过月明的江心处,有一宽袍老者盘腿而坐,置琴于膝,拨弄琴弦。
后来呀,老者好像意识到了等的那个人再也不会来了,愤而摔琴,嚎啕大哭。
这便是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如此烈性,甚是像他脑中萦绕的远在千里外渡口的那一抹倩影。
暗香浮动间,思绪飘飞。
犹记那年初见,正逢她家迎巨变,男眷充军,女眷为奴。夜晚,他正和几个朋友从檀香山上游玩下来,还在讨论香客中的官家小姐姓甚名谁,芳龄几许的时候,忽而恍见官道旁树林里燃起的一丛火。
还是初春,夜里凉薄,她身着白里泛黄的囚服,坐在篝火前,眼中波澜不惊。虽着囚服,确是一身清丽卓然。他呆立许久,而她,不经意间回头。一时间,明月清风,尽成佳境。一眼万年。
后来几经辗转,费尽周折。他终于把这个官奴领回了家。
二
父母在他十二那年,于岭南经商,被瘴气所伤,先后去世。前后不过几天时间,他的世界里,父母撑起的那一片天骤然崩塌。
这偌大庭院,接天楼阁,就算极目南天又有何用,再也见不到父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在晚间为他盖上踢在床下的被子;再也没有人为他扎八只尾巴的龙头风筝;再也没有人带他去南郊古寺去求访道寻友;再也没有人手把手教他写信字。
从此,他堕落深渊,本是纯白的心境尽染墨色。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真是个好东西。自此以后,一醉便天昏地暗,白天黑夜不知为何物。人一生来的短暂,不醉一醉,哪晓得飘飘乎如羽化而登仙的滋味?
从他买醉明月楼,夜宿勾栏始,踏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没回过头。从此,干的混账事不计其数。
他仗着府中有钱,不务正业。琴棋书画,样样浸营,然从来都是精于偏门。字是写得森秀正大,有骨有神,笔下却从来都是淫词艳曲。整天都和一帮子狐朋狗友混迹赌场、闯祸生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