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奇谈】这个狐仙不太行（61）

卢方正与宁月曦说起曾经的往事。
“前辈知道仁义堂创建者林逸的事情吧。”卢方决定先从林逸讲起，毕竟一切都是从他那里开始的。
“他是我离开魔教之后收的弟子。”宁月曦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后来因他过于嗜杀，我将他逐出门了。”
“原来他曾经是前辈的弟子，怪不得武功那么好啊。”卢方苦笑着，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林逸嗜杀，可宁月曦这血衣罗刹的名号也是杀出来的。若说是五十步笑百步，“百步”也应该是宁月曦才对。
“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吧。”宁月曦白了卢方一眼。她看得出卢方在想什么。
当初林逸被逐出师门的时候已经接近三十岁了，仁义堂的创建是在那之后约一百年的事情了。林逸那时候已经一百多岁，以凡人的体质来论，早已风烛残年。可传闻林逸创建仁义堂时还是个中年人。这其中的门道，宁月曦怎么也想不出。
“他加入了魔教，魔教用秘法强行改变了他的资质。”
“原来是孔池那个混蛋啊……”宁月曦隐约记得当初孔池在研究一种可以让没有资质的凡人修魔的手段，只不过牺牲了很多凡人做实验都没能成功。她还因为这事将对方打了个半死。没有完全打死已经是看在两人同为护法的份上。从那之后，孔池就和宁月曦杠上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孔池见到宁月曦的时候眼神那么复杂的原因。
“那混小子创建仁义堂也是为魔教服务的了？”
“前辈明鉴。”卢方点头应到。“只是晚辈知道这些太晚了，若是早些知道也不会……唉……”
卢方兄弟四个的师父仙逝后，几人开始去外面闯荡。一次偶然的机会，初出茅庐的卢方认识了当时小有名气的妙手秀士白锦堂。
志趣相投的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友，两人还相约一起去铲除传闻中异常残忍的杀手组织仁义堂。
“我时常梦到那一天的场景。”一边说着，卢方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两个人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终于到了堂主的房间。
当时的卢方年轻气盛，闯荡江湖的时间又短，已经杀红了眼。那时的他，完全没有发现白锦堂的异样。直到白锦堂折扇上的尖刺没入自己体内，卢方才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守在自己背后的兄弟。
“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妖怪。”这是卢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白锦堂微笑着，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把折扇的利刃还未收起，滴滴答答淌着血。
后来的事情卢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关在地牢里，不知道多久。当时的牢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叫白玉堂的小孩，据说是白锦堂的亲弟弟。
通过白玉堂，卢方终于知道了一切真相。林逸是他们兄弟两人的义父。林逸死了以后，这堂主的位置自然是交给了白锦堂。白锦堂明面上是行侠仗义的大侠，暗地里掳掠合适的孩童回来培养成杀手。
 “既然你是他的弟弟，又怎么会被关起来？”卢方很疑惑。尽管看起来不太像魔修，白玉堂身上确实有微弱的魔气。
“我不想练义父给的功法。”一说起这事，白玉堂的眼中满是恐惧。“他们逼着我杀人，叫我用别人的魂魄气血练功。我不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