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式 满陇桂雨(3)

她乖乖转过身坐自己面前，我则有点无措的拿着吹风机。黑发如瀑，在这附近是少见的颜色，很漂亮，发梢里的那些香气告诉自己这幅头发她平日里绝没少打理。
是我家洗发液的香气。
想到这个，我觉得脸颊好像又烧了起来，手僵在半空，一时间竟忘记了该做些什么。
空气中只剩下我和她的呼吸声。
“指挥官你在紧张吗。”95的声音带着笑意
“额……毕竟是第一次吗。”
两个人一下都笑了起来，前一秒的沉默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我拾起一缕她的长发，把风口对准头发根部，认真而仔细，怕烫到她。一边用手指顺过那出奇柔顺的头发。
“让97以外的人给我吹头发，还是第一次呢。”
“抱歉……这也是我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弄疼你了吗？”
我放缓了手里的动作，明明是
“没有喔，反而是令人惊讶的熟练呢。”
“嗯，小时候有个妹妹，总喜欢缠着我给她扎辫子。”
“小时候？”95歪了歪头，乌发随之摇动。
“那是战前了。”
“抱歉……指挥官。”
“没事，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不是有你们陪我吗。”
”嗯“
我继续整理95的头发，最开始是靠近头皮的部分，再一点点吹下面。时而纵向，时而打横。
我最后拢起她的发梢，慢慢理顺。
“好了哦。“
“谢谢。”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些什么。
“指挥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97当作你的妹妹哦。”
她微微侧过脸，但我还是看到她的脸颊上那一丝绯色。
在谁睡地铺问题上持续斗争了许久后，自己最终还是屈服下来，选择了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屋里那个不大的床上。
窗帘已经拉好，灯也全数关掉。
而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盖过了钟表的声音。
而她那个姣好的面孔现在就静静的陈列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好像从未注意过她的五官是如此的精致，而眼睫毛是那么漂亮。
一时间想要说什么，然而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今天那个糕点，很好吃“ 最终说出的只是这样无足轻重的话语
”谢谢，指挥官。你喜欢就好。“她简单回答着，但是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她像是已经看出自己那欲言又止的话语。
”......“沉默了一瞬间“你看，难得女孩子送来的花，却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是很失礼吗。” 最终还是回避了这个话题，拿着她所不知道的习俗搪塞了过去。
她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念道：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那是我不曾听过的诗。
“什么意思？”我问她，
“没什么，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不远处的她笑着。像个孩子。
透过窗子的月光打在她身上，显得圣洁而美丽。我看见她一起一伏的胸脯，上衣的每一颗扣子都紧紧扣好。她的长发散在床上，像是开了墨色花。她就躺在那里，躺在距离我十几公分的地方。近的仿佛只要我低下头，我就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可以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我可以亲吻她的额角，亦可以拂过她长而密的睫毛，甚至……尝到嘴角那让人怀念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