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张云雷杨九郎】身不由己（170）

爷爷听了杨九朗的召唤，稍稍抬了抬眼，由于年迈脸上的肉已经松弛的耷拉下来，眼里的污浊未变。
杨九朗看清爷爷的脸忍不住皱眉，他已经好久仔细的看一看爷爷的脸了，突然感觉爷爷变老了。
“磊磊来，坐我边儿上。”爷爷的头稍微一动，目光落在了张云磊身上，有气无力的朝张云磊摆摆手。
整间屋子的所有人都在站着，张云磊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过去，正踌躇着呢，杨九朗揽了揽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去吧，听爷爷的。”
张云磊乖乖的坐在了爷爷旁边，放在身前的手紧握着，如今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家族的一员，不能给爷爷丢脸。
以现在这个角度看向四周的人又是另一种感觉，自己一个小辈坐下了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但周围的那些人好像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皆是一副虔诚的模样。
张云磊默默地低下了头，等待爷爷的进一步指示，可能爷爷只是两分钟没说话，但在张云磊心里像是过了两个世纪。
“叫你们几个小辈回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儿，我快去见你们奶奶了，临死前我还有一些事儿需要交代给你们。”爷爷说话时很平静，感觉不到心情有什么波动。
张云磊怕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头发现杨镇峰和杨九朗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爷爷，想必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爷爷的意思。
“爷爷！”反应过来，他们仨皆异口同声的叫了声爷爷，泪水夺眶而出，话没说完就被爷爷伸手打断了，显而易见爷爷不并不希望他们这样。
爷爷的手杖咣当一声敲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了爷爷的咆哮声:“嚎什么？让不让人笑话！我们老杨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都给我憋回去，不许哭！”
张云磊被吓得一哆嗦差点站起来，被爷爷一把按回到沙发上，张云磊小声的叫了声“爷爷～”扒着爷爷的手臂，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砸。
爷爷面对张云磊的时候明显温柔了很多，拍了拍张云磊的扒在自己胳膊上的安慰道:“乖，磊磊别哭。”
带爷爷转身看向杨九朗和杨镇峰时立刻变得严厉起来，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说:“你们都长大了，我没什么放不下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虎头帮了，生在杨家，守住虎头帮是你们的责任，我不需要你们把虎头帮发扬光大，但一定要保持住现在这个状态，你们能做到吗？”
杨镇峰吼了一声:“能！”这其中不难听出他的决心。
爷爷看向杨九朗，屋子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杨九朗回话，包括张云磊。
杨九朗看向张云磊，表情为难，就在刚刚他还想为了张云磊以后少接受虎头帮的事儿，如今爷爷这样逼问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爷爷现在这个情况杨九朗想答应，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答应了爷爷就要做到，那张云磊怎么办，还把他孤零零的扔到家里吗？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突然张云磊站起来握住杨九朗的手说:“爷爷，九朗犹豫是因为我，现在我就帮他做这个决定。”举起右手郑重其事的发誓:“杨九朗会守着虎头帮，我会陪着他一起守，您放心，说到做到，违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