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第四章（剑网三《求欲》同人）少年穹意识觉醒，开始渴望力量？(2)

陆穹满不在乎道：“不猜！”
转念一想，又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圣女轻笑一声，将铃铛往桌上一掷，挑眉道：“被明尊照拂的有缘人才能拿到，寻常弟子没这福分！我看你眉目俊朗，气质出众，免费赠与你！”
“故弄玄虚！我还有事，就不搁这伺候你了！”陆穹抬腿一跨，眨眼间半个身子已探出去，正欲起身跃上屋檐，不料，圣女不知从何变出一截蛇形软鞭，硬将人卷了回来，“你这性子毛毛躁躁，又没武功傍身，将来容易出大事！”
“与你何干？你老实当你的圣女就好！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阿穹，你太弱了。”
打蛇打七寸，少年嚣张的气焰顷刻被这话灭了一大半，这六个字就如刚才那截蛇形软鞭一般，明晃晃地打在他身上，一个清晰可辨的认知在少年脑内“轰”的一声炸开：陆穹，你太弱了！
——原来，所有人都清楚，他太弱了！所以他被轻视，被同情，除了两个堂弟，没有人会去真心在意他，于外人眼里，他永远只是一个失了家族庇佑的倒霉孩子，福大命大，偶然找到了回家的路……陆穹现下终于知道，始终伴随着他，困惑着他的那份不安，源于何处了！而那份初到明教的心高气傲，也终于在这句寻常话语中，尽数化为了粉末。
圣女挑弄着指尖，循循善诱着眼前少年：“这安身立命啊……要么靠权，要么靠财。”
“两样都不沾边，就得做那砧板上的肉。”
“阿穹，你知道了吗？”
少年紧绷着下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很想反驳，很想将这些话挨个送还给它的主人，但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低垂着脑袋，悉数吞下这短短几句话带给他的震撼，过往那些记忆，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咬紧牙关、衣衫褴褛的小童，在虚无中，抬起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冲他哭嚎了起来……
周围适时刮来一阵微风，掠翻了墙角那只小巧玲珑的花盏，花种撒了一地，有几颗饱满顽强的，不甘心地滚了两滚，依旧被风吹去了别处，伴随着瓷片碎裂声，少年如梦般初醒，女子重影的轮廓在他眼前渐渐明了，空旷的院落里响起一声浅淡的“阿姐”。
圣女嘴角微扬，继而敛了目光，“你说”。
“今日……”
“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吧！”陆穹松开攥得咯咯作响的拳头，负气地拂过石桌，将铃铛带到了自己手里，依稀可见的小字中，他清晰分辨道，这是阿娘的遗物。
圣女却是笑了，“来都来了，又怎能当没见过？阿穹，你已经十八了，跟我赌气可不顶用！曲流觞未来会成为苗疆之主，唔，换个说法，他现在已经是苗疆之主了，根基虽然不稳，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哼—”陆穹冷笑一声，寻了处护栏坐了上去：“他野心是大，但……五毒那些纷争，横竖都碍不到我，我管他做甚？反观你们……一个个远在明教，倒是操心得狠！”
“我们？”
“这么大阵仗欢迎我，却又刻意绕过我两个弟弟，一边捧着我，一边防着我！你说，还有谁？！”
圣女秀眉微蹙，习惯性捻上颈间璎珞，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应对。陆穹晃着两个脚尖，静静盯着半晌，心下觉得好笑，掌心一蓄力，人已跃下护栏，没走两步，忽又停住脚，凭栏叹道：“你们这些人啊！怎么这么爱动脑子，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