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边伯贤-《青莓》①小确幸(2)

好甜。
04
“顾晚，怎么考这么差？”英语老师拿着卷子，喊得后排的顾晚一阵心烦，“下课把小测卷再做一遍，放学前交给我。”
顾晚摇摇晃晃走上去，接试卷时差点没拿住，走回座位的那个过程，脚底下像踩了棉花。
走到后排刚要坐下，窗外吹来一阵凉风，吹得她打了个颤，软趴趴地瘫坐在椅子上。
秋天的风，压根没善待她。
之后她又在座位上经历了一场“劫难”，下课时终于彻底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头晕晕的，腰背酸酸的，眼前的一切变得不太真实，她甚至认为这一次也许都是刚刚那阵凉风所赐。
一下课，全班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最后只剩下顾晚和她旁桌的安陈——那个顾晚开学以来接触最多的女同学。
“你还不去吃饭吗？”安陈问。看到顾晚脸色有些不好，她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她伸出手想摸摸顾晚的脸，“没事吧？”
不知怎的，顾晚摆了摆手，把脸埋进手臂围成的空间里，努力大声地回答她：“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我睡一会儿就去吃饭，你先走吧。”
安陈放下手，“噢，好吧，那你别错过时间了。”接着走出了教室。
过了会儿，顾晚隐约感觉到有一个人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那人缩回手，好像有些慌张，再然后一件外套带着令她安心的气息披在了她身上，随后她被轻轻摇醒。
“顾晚？”顾晚睁开眼，边伯贤正担忧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去…吃饭…”她无力地说。
“还好我来找你了，你好像发烧了，是不是很冷？”
“…你怎么知道我在教室。”
边伯贤把顾晚扶起来，“先别说了，请假回家休息。”
晚上，边伯贤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汤香味。
边妈妈听见声音，于是从厨房走出来，伸出食指，“嘘，睡着了。”她指了指楼上，“我已经给小许阿姨打过电话了，她今晚就睡在咱家。”
边伯贤点点头，轻手轻脚上了楼。顾晚在客房安静地睡着。
他用手碰了碰，烧退了点，但还是有点烫。脸颊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有一丝留恋，连他的指尖似乎都舍不得地挽留住那片刻的余温。
“她没醒吧。”边妈妈忽然出现在身后，边伯贤慌忙将眼里出格的温柔收起，转头回答她，“没。”
边妈妈走过去摸了摸顾晚的额头，“我给你煲了汤，你下去喝吧，一会儿我再把粥送上来给她喝。”
“好。”
喝完粥，顾晚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却让边伯贤给她讲题。
讲了半个小时，顾晚趴在桌子上，耳边是边伯贤轻柔的声音，可她却没什么睡意。
“好了，”边伯贤凑近顾晚耳边说，“生病本来就状态差，今晚先休息吧。”
躺回床上，顾晚盖好了被子，瞥见客房书架上一本书，便叫住了他。
“我睡不着…你给我念下童话吧，我好久没看过了。”她说。
“睡不着吗？”他问。
“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