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你的梦，交给我【二十二】

二十二、献祭
“他明天就走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裘克擦拭着他的火箭筒，轻轻吹了下上面的浮灰。
“有什么好说的？”杰克没好气地白了裘克一眼。
“行吧。”裘克收好火箭筒，“明天还需要我帮你把箫鸾那小子约到玫瑰园吗？”
“不，”杰克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约到我房间来。”
“啧……够可以啊。”
“该睡觉了，小疯子。”
裘克揉揉头发，打个哈欠：“走了，晚安。”
“晚安。”
另一边，奈布闭了眼，静躺在床上。寒气一点点从窗缝中渗入，灭了烛火。
凄冷。
一种无名的情感蓦然升起。世事无常，往往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地毯上发出窸窣的声音。不等奈布多想，一个圆环攀上他左手无名指。少顷，又退了下去，转而圈住他的中指。
奈布做一副鼾睡的样子，右手在被窝里，渐渐缩成一个拳头。
得寸进尺。
不过，揍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庄园主如约把奈布传送回了廓尔喀。这算……荣归故里吗？
“呦，奈布！”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奈布本能地回头，一个跟自己长相十分相近的人抢先一步走了出来：
“安德鲁，好久不见！”
镜像？
“你就不打算谋个大将当着玩？”
“小意思。”镜像里的奈布，缓缓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你该多想想自己吧？”
所谓安德鲁卷起一支雪茄：“同舟共济罢了。”
奈布眼眸一沉：“不需要。”
“你想好了，pretty penny~”
然而奈布只丢下一个冷傲的背影，离开了。
……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奈布·萨贝达，你竟然为了他改变自己……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恍惚间，镜像解除。回神，透过阴翳的树林，远远地有安德鲁的身影。
开始了。
再归军队，从前的英勇阳刚悄然回归本体。
“少尉，有任务了。”
奈布漠然回头：“多少？”
“十万美金。”
“不干。”
“可是……”
“怎么，嫌少？”一个冰凉的声音传来，“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少尉。”
奈布的肩头被重重拍了一下——对于他，这是一种羞辱方式。
“……”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次的任务不同往常。一个雇佣兵，本应以团队合作为基础，竟然要充当起刺客的角色。更离谱的是，佣金不升反降。
但奈布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己从当雇佣兵的那天起，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从来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虽然他还没有沦落到这地步。何况对于他，刺杀这种事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根据描述，暗杀对象似有癫疯的症状。杀一个疯子……他们连疯子都不放过吗？
“白沙街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