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18.“原来是你啊。”(2)

于是静静看着，轻笑了一声，
“谢谢你当时把我带回来。”
“我知道，是你在小巷子里，帮我报的警。”
鬓发被窗口的风吹起，他伸手帮他拨开了发丝，还是有些湿。于是五指穿过发梢轻轻拨弄头发来晾着，俯首的专注牢牢盯着须的发梢。
我其实也从来都没想过，
如果有个弟弟，我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但你让我体验到了这样的亲情。
我，
真的很珍惜。
门外的身影目睹着床边人轻抚小孩儿虚弱的睡颜，瞳孔霎时闪烁，又很快沉了下来。在持有理智与沉着的情绪里静默几秒，才轻敲门两下，无声地喝令着飒的下一步抚额动作，
“在做什么。”
飒收回了看似暧昧的动作，朝声源处望去，
没有多大的意外。
那人是华少。
“我们任务赶上了暴雨，他生病了，刚刚才吃过药。”
语音刚落，飒对上了华少的目光，那双眼睛似乎有意无意地用严肃眼色扫了一眼自己胸前松垮的睡袍衣领所显出的肤色。于是故意轻笑一声，像浪子最擅长的撩人把戏，飒特意大幅度重新整理了睡袍，起身经过华少身边，轻拍了肩膀。
“我只给他套了一身睡衣，
里面那件，还没换。交给你。”
“....”
故意用鼻息在人耳旁笑了一声，最后留心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孩儿，飒才放心离开。
停在原地的人愣了几秒，看着床上沉睡的面孔，耳边只有窗外电闪雷鸣的奏乐，准准地将每一道都劈在了他心疼的弱点上。顿几秒，才缓步挨着床边坐下，小孩儿看起来睡得还算挺沉，呼吸也疲重了不少，只不过，被窝里塞得鼓鼓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华少探着目光去看，仅仅是隔着被子碰了一下，便惹来了小孩儿强烈的守护欲。
“他今天又...又打我了...我@#*...”
“什么？”
“爸爸打我...可是那个哥哥....今天没有在....”
华少屏息，凑近去努力分辨着那七零八碎的梦话。
但无用。
于是伸手越入被窝，去够一够小孩儿那怀里抱着的到底是什么无价之宝，但只是摸到了一个被拥热的玻璃罐。
再半掀一角被子去看，
玻璃罐里，装着少量的一枚枚银币。
银币...
他默念了一遍，随后摸了摸上身口袋仅剩的三枚。
还记得自己先前善用这种伎俩来声东击西或是间接引用别的伤害。
只是，小孩儿怎么会有自己的银币？
他顿时在脑海里闪出了年少时偶遇过那间房子所目睹的殴打。
没有过长的回忆，只是在心定以后，鼻息沉重闷出了一声，再又被窗外无情的雨声盖过。
难怪后来在小巷里遇到他，总觉着怪眼熟。
华少重新把被子给人盖紧。那十根手指肌肤滚烫，却还在努力拥抱着被自己同化体温的玻璃罐。兴许是嗅着了心底希望出现的人那身上的专属气味，须的嘴角也慢慢上扬了不少，怀里的安全感拥抱得紧实，那么噩梦再黑暗无光，也不那么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