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15)
“来来来,一块儿拍个合照吧。”有人提议。
“对,早点儿拍吧。”
何爷爷打了个呵欠,“我都困了。”
“人老了,可熬不到12点喽。”
后来这张照片洗出来的时候,你偷偷地买了一个漂亮的框,精心地存了下来。
两个老头坐在正中间,前排分别坐着其他长辈,你和孙姨分别站在后排两侧,中间站着何九华。
拍照的人喊新年快乐的瞬间,何九华展开手臂,揽上你和孙姨的肩,你诧异地偏头看他,他微微侧脸冲你笑。你小小的个子在他的臂弯里显得格外小鸟依人。
周围一片红,不仔细看就跟结婚照一样。
“咔嚓——”
照片就在这一瞬定格。
……
春晚还没结束,大家就陆陆续续地回房睡觉了,只剩下几个小辈还在客厅坚持要守岁。
你给父母打完电话再回到客厅的时候,何九华已经不在了。
“睡了吗?”
你心想,还想第一个和他说新年快乐呢。
“九华哥哥好像去花园了。”一个表弟给你指路。
“谢谢你,早点睡觉。”你拍了拍他的头。
你顺着他指的方向找过去,何九华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左手举了支烟,单腿撑着地,时不时地摇晃两下。
他微微垂眸盯着手机屏幕,但屏幕是暗着的,许久也没有亮,他还一直盯着。
“在干嘛?”你主动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秋千因为加了一个人的重量微微摇晃了起来,何九华双腿撑地,尽量让你坐的时候稳定一点。
“没什么。”
何九华将手机在手里打了个转,扣了过去,握在手里,手指修长干净,指甲圆润饱满。
“在发祝福语嘛?”你见他一直握着手机。
“嗯,算是吧。”
何九华脚蹬地,又让秋千晃了起来。
随意地聊了些别的,然后听到了屋里春晚倒计时的声音,你摁亮手机,已经23:59了。
你在心里默数,3、2、1。
“新年快乐!”
你对上何九华的眼,心跳砰砰。
“新年快乐。”
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手机,弯着眼睛同样对你说。
真好,我是你这个新年里祝福的第一名。
你们两人的手机都不断震动,想来都是同事朋友们发来祝福。
尚九熙直接打了视频过来,看见你有些意外。
“呦,您两位这是?”
“在我看不见地方偷偷进展着呢?”
“那两位是不是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啊?”
远处不断炸开烟花,染得天空色彩斑斓,也衬得旁边的姑娘面若桃花。
何九华将一切全都收进眼里,然后冲着视频里的尚九熙说:“那就给你包个大的,照顾一下你个三旬单身汉。”
“以后总有机会让你还回来。”说罢就挂了电话。
你这边还没听懂,大概脑子随着烟花和他身上的味道一起炸掉了。
只听何九华接着说,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润,“有欢,你喜欢我吗?”
你望进他的眼里只觉得那里星河璀璨,被蛊惑了一般喃喃地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