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再恶毒一点儿》【烽火佳人】琛婉衍生，偏原著设定，崩坏慎入(3)

至少在周霆琛眼里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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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过后，望着面前在国内绝对再也无法修理好的轿车，司机懊丧地叹了口气，决心要找罪魁祸首算笔账——偌大的上海滩，不论有心无意，从没听说过敢得罪了周堂主还指望全身而退的人……管他是个妙龄少女还是八旬老妇！
指望着摘干净自己的司机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倒并没有对毓婉动手动脚，只是言语实在难听恶毒。毓婉也不好为自己辩解，只能不停地重复着道歉，越说声音越小……渐渐被中年人的嗓门完全盖了过去。
——自责惭愧么？自然是有的。可，她自己也是委屈的呀……要赔偿？她连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否还有身份都不确定。因此只能愈加放低姿态，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屈辱委屈。
周霆琛沉默不言，仿佛看着一出置身事外的闹剧，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唯独眉头越皱越紧。
他原以为是左手手臂受伤的缘故，不着痕迹地将袖子捋了一捋，抹去漫出的一点血迹，才发现原来不是身体的隐隐作痛和失血的虚弱。
是越揪越紧的心。
她……在哭。
毓婉并没有抬头，几乎是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没有动过。细心如发的青龙堂堂主是从女孩子微颤的身躯和带着哭音的气声里察觉出来的。
而她居然在勉力掩饰，或许是因为无聊无用的自尊。
……
“好了，闭嘴。”他打断了司机喋喋不休的指责，一贯的惜字如金。中年男人犹在兴头上，硬生生住了口，如一口气憋着无处可吐，显得有些滑稽。
这一停下来，女孩子微小的、带着颤音的软语道歉，才又传到他耳朵里：“对不起，对不起，对 不起……”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不单单是委屈，还有一个人对陌生世界无能为力的孤单害怕。
毓婉哽咽着抬头望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又一滴眼泪落下，根本止不住，便难堪地扭过头去。
初见异世恋人那瞬间满心的欢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不堪的失落怅惘。
周霆琛微怔，心上仿佛被人打了一拳。
帮派倾轧时种种腥风血雨阴谋算计，他越过孩子的头顶开枪打死她的父亲，自己的死敌之时，不曾有过半点犹豫或罪恶感。如今只是眼见她掉一滴泪，便心疼得怨自己不早些加以阻止……
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博她一个破涕为笑，像之前那样的。
全神贯注的，只对他一个人的微笑。
青涩而美丽动人，足以融化他这副铁石心肠，驯养他这匹暗夜孤狼。
（二）
犯了错的司机被打发去堂里通知人来接，他期待着将功补过，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消失在了视线里。
……
深秋缠绵的雨丝又细细密密地笼罩下来。
此刻暗沉的月光散落一地，四周唯有寂静的雨声，还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微妙的尴尬氛围中，毓婉打了个寒颤，微微缩了缩脖子。空荡荡的大脑无法提供什么可靠的建议，她绞着手指等待他的最后通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