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17.第一个错过(3)

“你的拉链，”
“闭不闭嘴。”
“好的。”
门轻轻关上，房间陷回安静，只剩下床头闹钟的转针声响。飒轻笑了一声，嗅着空气里属于那个人的气味，意犹未尽。
-“只能我拉。”
- 
实验桌上的试剂瓶静置，一下从睡梦里惊醒的人起了身，晃眼的灯光吊在头顶，西兰花揉了揉眼睛，四周的安静早已经见怪不怪。重新整理了白大褂，缓步离开了工作室。
口罩戴了一路，有些难以呼吸，直到抵达门外，在无人的楼道中才舍得摘下。但望着那扇门，想了想里面的小孩儿，便又戴了回去。
然后开门。
“哥哥！”
“怎么下床了。”
“你不是说如果状态好一点，就可以下来走走嘛。”
“也是。是应该多走一下。”
“我好想你。”
揪迎面抱住了还没来得及脱掉白大褂的人，才发觉那脸上的口罩都还没摘下。
“哥哥，这个，要摘。”
“乖，我买了一点吃的，你先去吃，哥哥还有事要办。”
揪拿住西兰花递过来的袋子，便很快迎来了匆忙离开的背影，紧接着是关门的声响。
“哥哥....”
门外的人惊慌地隔着口罩抚了抚脸，指根颤抖，闭眸歇气。停留了一会儿，才迈起了疲惫的步伐。不知不觉便停到了庭院的秋千旁，伸手轻轻抓住绳，好像风也跟着停下。
如果你在就好了....
他轻轻坐上秋千，可没有半点快乐支撑他晃起这份回忆。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将口罩拉动，盖得更加严密。
不...
你在的话，
肯定会被我现在这幅样子吓到吧。
他俯身抱住了膝盖，风渐渐重新吹起，舞动了不少曲卷的发梢。但背脊受凉也远不及心冷，因为哀伤的呼吸此刻正藏在怀里，只有自己听得见。
口袋里掏出的手机静开屏幕，若有所思的人开始放空，指腹摩挲在绳索的失神，一下让他想起了某次街角和那个人再一次的偶遇。
而那个人的身边，
有另一个陪伴着的人。
就这么径直地，和戴着口罩的自己，擦身而过。
他慌张地摁着口罩，脑海里一下抽干了所有知觉，直到阿魔和一个很好看的男孩从身边经过，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原地的人眼眸里闪烁着罕见的涟漪，但仍旧是没有出声，安静目送着那一次久违又短暂的无声重逢。
我在期待什么。
他没认出我，不是更好么。
- 
上膛的枪蓄势待发，黑夜中的小孩儿靠在墙边，等候着不远处适时响起的追逐声。
砰。
砰——砰——
枪声交错，雷霆轰顶，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电闪雷鸣还是枪林弹雨。随即便是毛毛细雨的降临，打斗的飒将目标准确无误地留给了暗处的须，肉搏维持了几分钟，便以几枪告了一段落。
雨更大了。
拍了拍肩的飒和暗处窜出来的身影击了个掌，紧接着小孩儿便打了个响喷嚏。
“还好么。”
“没事！啊嚏——这又不是第一次雨里行动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