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贤】那个故事（下）(2)

“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嘶！”在地上跪的时间长腿都麻了，秦霄贤吸着气儿扶着周九良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这不是找过来了吗。”
周九良抬脚就踹，“要不是二哥今天过来看见你了，你也就不打算告诉我是咋？”
秦霄贤摇摇头，“怎么可能，我还没看见二哥呢。”
“嘁，二哥是你想看见就看见的吗。”周九良站在秦霄贤身边恭恭敬敬朝着秦家祠堂上供奉的牌位鞠了一躬。
“现在我身份敏感，能过来见你一次就不错了。”
秦霄贤习惯的把手打在周九良的肩上，“我知道，”抬眼环视了祠堂的四周，“这些年麻烦你了。”
“你真是…”
“我今天晚上就走，去北平，这地方不能多留。”
周九良点点头，“我知道，你回去注意安全，我让二哥送你。”
“嗯，听说孟老板也在北平？”眼看着周九良的脸色有一分的呆滞。
“对，”周九良扭过头去，“他进京回去找于老板了，我本想着送他去香港来的。”
秦霄贤拍拍周九良的肩，“放心，他有好去处不会让你担心的。”
周九良没再提起孟鹤堂，只是跟秦霄贤聊了聊近况，毕竟有几年每一有见过了。
临走之前秦霄贤还满心欢喜的邀请周九良一定要坐一次他开的飞机，周九良笑着拒绝了，他说，“旋儿，不急于这一会儿，早晚都会坐上你开的飞机的。”
秦霄贤仍是不肯罢休，上车之前还撇着嘴巴跟周九良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
登上离开奉天的火车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坐在窗边看着夜色下的路边，漆黑一片，仿佛没有尽头，如同掉进了一望无际的沼泽中，越挣扎陷得越深。
整个人处于一种即将窒息的状态。
猛然回神，秦霄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渐渐开始惧怕又不知道怕个什么。
愣愣的抓起床边的被子，蜷缩在床上，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惧怕到自己都不敢去舔舐伤口。
眼泪毫无征兆的溢出眼眶，秦霄贤胡乱的抹着脸，生怕就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嘲笑他。
他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他也有七情六欲，一只强压下去的悲伤再一次袭上心头的时候，真的是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眼泪掉下去。
曾经无数次梦中惊醒，现在想起来，也不过如此。
上午火车到达北平，一出站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胖乎乎的身影，回过头看，那个跟着他一晚上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拎着衣服朝孙九香招手，“哥！我在这儿！”眯起眼来，看着就像是个傻子。
孙九香掐了烟头，朝他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怎么样，家里…”
“还有个可以拜祖宗的地方，”秦霄贤顿了顿，“已经很不错了。”
孙九香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走，回家去，你嫂子一早就去菜市场了，准备给你做顿好的。”
秦霄贤眼角一垂，转头又恢复了那副傻样儿，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孙九香的身后，“那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