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序(4)

零号的小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身前的星魂水晶，整个星魂水晶顿时崩溃成无数的光点，没入了零号的体内。零号漂浮到神色狂热的王风面前，神色疑惑的看着他。
飘渺的声音回荡在王风的脑海里，他听不懂那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奇异的是他能明白那声音在说什么。
母亲？
“你不是……”
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零号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
零号顺势落到王风的怀里，缓缓闭上双眼，像是陷入了沉睡，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婴儿。
王风抱着零号，神色依旧狂热，无声的笑了起来。
即使我不是她，你也依旧选择我啊。母亲？魂子？呵呵呵呵……
……
隔离室中，一个比瓷娃娃还要可爱的三岁孩子在触摸屏上进行着即使是教授级的人物也有些难以理解的运算，而这对他来说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没人教过零号任何东西，甚至没人教过他该怎样写字，但是零号却展现出了让那些顶尖学者都为之疯狂的知识，就像是本能一样。
隔离室外，林强死死地盯着零号，林强隐约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也能猜到自己最后的结局，那将会是是无尽的黑暗……但是他不后悔，只要能够使用那种力量，那种……能够审判生命，把死转化为生的力量！
一次，只要能够使用一次，哪怕是这一次后他就会坠入那无尽的黑暗，但只要能使用那种力量，那一切的牺牲和冒险都是值得的！
“黑龙基因、人类基因、还有星魂基因的完美结合！这是多么完美的生命啊！没有比这更加完美的生命了！”王风神色狂热的看着隔离室中安静的零号。
“完美的生命？”林强的嘴角扬起，“真是可惜了王教授，这样的完美生命没办法克隆，不然的话你就能有大量个体来探究完美生命的真正奥妙了。”
“愚蠢！”即使王风的研究完全依靠林强来资助，但他还是毫不顾忌，“就是因为独一无二，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完美生命！所有的克隆体都只不过是卑劣的仿制品而已！那种残次的低级生命就应该去死！”王风咆哮着，就像以前面对那些失败品一样。
真是个疯子！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林强嘴上还是顺着王风说：“残次品是不应该存在，但是即使是废品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不是吗？我们应该讲究废物利用，这样我们才能更加了解完美生命的真正奥妙。”还有那种力量的奥妙，林强在心里说到。
王风自信地说：“随便你怎么做，这样的完美生命可不是凭借简单的克隆就能创造出来的，所有复制出来的生命都只不过是一些怪物罢了。”
“怪物……”林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离开了。是啊，都只不过是一群怪物罢了，什么完美的生命，被制造出来的生命……都只不过是不被传说中的那位所承认的怪物罢了。
林强离开后王风进入了隔离室，而零号已经停止了运算，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爸爸……”零号扭过头，小脸上有着和年龄完全不符的平静和茫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