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褪尽
古时候有一位将军携结发妻子征战,不料其妻因误伤丧命。将军悲痛之余请画师为其妻绘肖像一幅。画师与将军夫人未曾谋面何谈绘画二字……
“混账东西,本将军叫你过来是要你来做什么的你不清楚吗,看你画的是什么!”
将军把画摔到画师面前破口大骂,那画上之人和将军夫人并无一点相似之处,却也是一位绝世美人,一袭红衣飘若惊鸿,婉若游龙,只可惜眉宇间少了一丝生气。
面对将军的质问,那话是只是轻轻浅浅的回了一句
“由感而发。”
将军大怒,便派人挖去画师双眼,废其双臂将他丢出营外。
那画师最后的请求就是想要用自己的鲜血为那画上之人绘上眉宇间的一点红晕,毕竟是废人的最后请求,将军也就答应了他。
画师一人在冬日的寒风里行进,等走到前边一片密林,画师站在悬崖边,又没有路了。
那画师在黑暗中仿佛见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朝他微笑
“公子何故而叹息?”那姑娘靠近了他一些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双目尽废,双臂寸断,已无回天之力。"画师不由得叹息。
"公子,困境之中万不要寻短见,要知道您是最优秀的画师。”
“姑娘,要知道有的人像我一样,就算是死了也值得,因为不想孤独的活。”
画师的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不存在的眼睛眺望着远处的斜阳。
“公子在看什么?”
那姑娘顺着画师的视线望去,残阳似血,映着那姑娘眉宇间的一丝血色,红衣飘飞着与晚霞融为一体,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由画师的鲜血浸染而成,若不是画师自己还是一幅空荡荡的画,自己就是为他一人而存在的。
画师没有回答,良久放下了身上那幅红衣少女图从断崖上越下。
“公子!”
红衣姑娘哭喊着试图抓住画师的手,可惜刚出世小妖还未获得成型的躯壳,也没有脱离禁锢她的卷轴,伸手只是一场空而已。
二十年后
“画妖吗?真是少见。”
那狐妖化为一妖艳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卷轴。
“在下……还不能称妖。”
“姑娘何出此言?”
“无影无形,无欲无求,无牵无挂,怎能称妖。”
“无欲无求,无牵无挂?不过依我看姑娘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二十年前,在下的恩人殒命于此。”
“那姑娘为何不去寻他?”
“寻?怎么寻。”
“三世之内,人类的相貌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可我也脱离不了着画卷的束缚。”
“无妨,只要姑娘随我成妖即可。”
“成妖即可?”
“即可。”
“那好,我便成妖。”
市中
粉墙黛瓦之间,摇曳密林之下,人们正在一刻不停的穿梭着。推车的担担的,卖米卖油的,卖葱姜蒜的,叫卖声连成一片。卖肉的糙汉子盯着钱罐,想到卖完这一批就可以给娘子买新衣裳穿就不由得喜笑颜开,城南的“豆腐西施”正在巷尾因胭脂又贵了几文钱而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