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的光束（二）相识

慌乱之中叶前睁开了双眼。
天已经亮了，窗外传来了麻雀的啼鸣。
他缓缓坐起身手捂着胸口，静静地出神。
他双眼迷惘，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叶前已经记不清了昨晚到底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只是胸口一阵莫名的失落和痛楚，好像正在失去了什么一般。
“叶前，下来吃饭了。”
“……来了……”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母亲和妹妹。
“哥哥，别忘了今天的哦～”
“哦，没问题！”
“叶前，记得认真读书……”
……
熟悉的邻居，熟悉的寒暄。
“小前，早上好呀。”
“早上好，阿姨。”
……
熟悉的小径，熟悉的鸟语花香。
万物焕发着清晨特有的活力。花海翻浪，百鸟齐鸣。
……
熟悉的车流，熟悉的交错大道。
叶前面对眼前一切，依然怀抱憧憬，怀抱希望。
……
熟悉的大桥，熟悉的嘈杂人流。
只是……叶前期待地转过身。
可令他失落的是，今天那位女孩并没有站在大桥中央。
叶前双手紧握着相机，呆滞地望着眼前空荡的位置。
惘然若失……
耳畔传来汽车的鸣笛，路人的交谈。熙熙攘攘。
喧闹的城市在这一刻怎么会有安谧……
……
“上课……”
熟悉地推门而入。
班主任眯着眼朝着教室门微微一笑。
“叶前同学……你……又迟到了。”
“是……是吗……”
……
体育课间，叶前被班主任热情邀请到了办公室。
“叶前……”老师正在电脑前整理着自己的幻灯片。
叶前则是直直地站在办公桌前两手相握，接受着班主任的批评。
“你昨天和今天感觉状态不对……不只是我，其他代课老师都说你不在状态。怎么了……最近是太专注自己的拍摄了？”
叶前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呢？”
叶前一言不发。他也说不出原因……
“叶前，你是很聪明……可高中接下来的课程可不是单单靠脑子就可以掌握好的……你这样子，会失败的……”
叶前沉着脸低着头。
班主任深沉地看着叶前的脸。她递过一张白纸和一枝笔。
“既然说不出来……那可以写出来吗？”
叶前慢慢接过，他犹豫地晃动着手中的笔。
白纸上多出来几个黑点，并没有多出其他些什么。
叶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写下。
他转过头，窗外的同学们正在享受着体育课的阳光时段。
……
“嗯？”
叶前的目光朝向了跑道一边的小树林。
树荫下是那张熟悉的侧脸和熟悉的忧郁瞳眸。
女孩今天扎着一头长辫马尾，换上了一身清爽的运动服饰。
穿着这身的女孩本应该是在阳光下自由奔跑，彰显活力，尽情地洒下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