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相逢一醉是前缘（倚天同人 中）(17)

杨逍默然无语，看向他面目全非的面容，“遥弟这般自戕身体，恐怕也有些原因是为了那人吧。”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苦笑一声——他们岂止是知己兄弟，于情路上倒也是难兄难弟。
杨逍叹口气，低下头拾起晓芙的手，细细瞧她。范遥知趣地退了出去。
眼前人还是往日模样，只是脸色憔悴，双目紧闭。他迁惓地为她理了理略有些散乱的发丝，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
似是感受到身旁人的气息，晓芙忽而开口轻轻唤着什么，杨逍忙将耳朵递了过去，“晓芙，你说什么？”
“念儿，念儿。”
他心头一痛，这些年，她到底是有多怨他，才如此处心积虑地隐瞒了女儿的信息，另嫁他人。他不由咬了咬牙，狠狠闭了双眼。
未几，却又听她轻声唤道，“杨逍，杨逍。”
杨逍心中一颤，猛然睁眼。见她抬手向空中摸索，他忙忙拉住，牢牢握了，她顿时安稳，拉回他的手在自己面上轻轻蹭了蹭，睡梦里浮出个温柔笑意。
“傻丫头，你既然舍不下我，为何当初又要离我而去？既然嫁与他了，又何必心里还装着我？”恋了她十多年，他这才惊觉自己竟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心思。
泪水簌然滚落，啪嗒，落上她因发热而酡红的双颊与皴裂的双唇，冰凉凉的，为她带来些许惬意，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喃喃道，“还要……”
她声音轻轻软软，却像一记重锤敲来，杨逍只觉脑中轰然响了一下，心中什么东西顿时坍塌，再顾不得一切，伏下头去，将颤抖的双唇贴上记忆中那方温软，纠缠着对她予取予求，泪水却汹涌如决堤。
与她相比，倒是他自己更像是久旱的土壤、干涸的池鱼，沉醉于这片刻的慰藉。她唇齿间气息如昨，只唇上有几处裂口，初尝时有些淡淡腥味，再尝却是微甜。
许久，那唇上干裂终被抚平，也不知是被他的泪水还是被他口中津液滋润了的。她也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范遥敲门而入时，杨逍正坐在床头发愣，见他进来，忙将头向里偏了偏，偷偷抬了抬手，闷声道，“遥弟，你替我照看好她，别让她四处乱走，此番光明顶之战恐怕凶多吉少，我不想她来涉险。”他停了一下，又道，“将来……如果你力所能及，也替我多多照拂于她，还有……她的女儿。”此番，丐帮与少林等六大门派都被卷了进来，他心中并无多大胜算。念儿的身世，晓芙既不想让人知道，他便陪她一起装聋作哑，演好这出戏。
却听范遥慨然道，“大哥！明教有难，我怎可独自偷生？让我与你同回光明顶，逍遥二仙重出江湖，将来必是一段佳话！”
遥想起曾经恣意纵情的岁月，杨逍嘴角也不由涌出个笑容，而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心中难免唏嘘，这十多年，他兄弟二人过得都殊为不易。
望着范遥目中殷殷之色，他终是摇了摇头，“你这般用心良苦才获得汝阳王信任，万不能半途而废。此番，如果……”他看他一眼，声音暗哑，“如果，光明顶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设法保住圣火不灭，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大哥！”范遥声音已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