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Light-第七章 门里门外(2)

“看来阁下，就是Forever的新任首席了。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呵……”飒的声音被他故意伪装，却也是生理反应般自然变得嘶哑，“炸总好兴致，性命不保却还在和要你命的人聊天。”
“有个人教我，”炸皱了皱眉，总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在下一刻跌入了一瞬回忆的漩涡，“……反正都要死了，不如让自己死的明白，死的开心。”
……
“你做这种刺探情报的奸细，是最容易死的，你不怕？”
“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了，没什么好怕的。而且死的时候啊，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死的明白，死的开心。我们这种人，死掉……应该算解脱吧？”
……
飒的脸色迅速地苍白下来，身体轻微的颤抖，那是他对他说过的话……真可笑啊，那是他对他说过的话啊！他记得，他怎么会记得？今晚他要动手的人，怎么会是他？
“炸总……你可知道说这话的人，当时其实说了谎，”飒如纸的薄唇轻轻翕动，吐出的音节冰凉虚缈，“他当时不想死呢……他很想好好的活，和一个人一起，终有一天去见光的地方好好活……”
炸的脸色遽变，豁然起身，猛的扑到那道门前，声音深处竟埋着颤抖，“你是谁？”
然而飒死死的抵住那道门，明明两个人的手已经在同一个位置，中间却硬生生地隔着那样一道冰冷的门。
“……然而现在不能了，”飒死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来，“那个人啊……已经死了。”
“什么？！”炸炸低吼着，猛的冲开了门，然而门外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与他一门之隔地对话。
“炸总，要出动安排的隐藏杀手吗？” 
“……不必”
待下属离开，炸炸几乎失魂落魄地滑坐在地，撑住了自己的头。
“你是谁……为什么说那些话……为什么说……他死了？”
走廊最深处，飒飒同样无力地滑坐在地，仰起头，让泪水全部倒流回眼底。
“他就是死了……早就死在了三年前的那片雪地里……被你华炸炸亲手埋葬。”
走廊的两端，一端思念已如狂，而另一端的心字却早已成灰。
终究还是，没能重逢。
“呼……呼……”
一个身影终究是力竭倒在了小巷拐角处，再也无法起身。
天光不知不觉已大亮，绒绒正因看见了须须留下的字条而怅然若失，心中好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什么嘛……就这么走了，”绒绒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昨天晚上刚立下的誓言啊……竟然今天就走了，什么人嘛！”越想越气，绒绒飞起一脚——却被绊倒了。
“哎呦……谁啊这么缺德——哎哎哎？你……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