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糖】回川 6(2)

“是吗？只是对她这样啊……只是对她啊……”黄婷婷低着头扣着手指，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被硬生生的扣出倒刺来，血液似乎要出来，于是不觉疼痛的逼迫它。
“你喜欢她吗？”赵粤平缓的问黄婷婷。
“我不知道。”黄婷婷这样说，又靠在车窗，汽车行驶在路上，略带颠簸，头轻微的撞击玻璃。一直以来，李艺彤对黄婷婷总是很热情，这种感觉像要被融化了一样。习以为常的接受着每一声的“婷婷桑”，理所当然也会变得不舍馈赠，“我好像从来都不懂爱是什么，而那个教会我如何去爱的人去了远方。”黄婷婷小声说道。
黄婷婷盯着车窗外面不断变换着的建筑物，眼神低垂，“李艺彤才是那个特别的存在吧。”
赵粤看着黄婷婷目光涣散，红了眼眶，再看看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如果真的没有遗憾，大概是真的没有活过吧……有些喜欢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它见不得光，容不得沉浸，说不了情话。
“你是还要再回到过去吗？”黄婷婷显然已经接受这个珠子的神奇了。
“嗯……应该会吧。”赵粤不知道为何这样说，明明现在已经很好了，因为有所渴望，有所惦念，所以才有所期待吧，唐安琪就是一阵风，把我的梦吹散，让我手中的花种子散落在贫瘠的土壤上，尽管我并不想种下它们，而那阵风乘着黑夜逃走了。
“我还想听到她叫我‘婷婷桑’，赵粤，可以帮帮我吗？”黄婷婷这种性子的人
几乎很少说出“帮”这个词。
“嗯，我会的。”赵粤用肯定的语气对黄婷婷说。
黄婷婷突然笑了，连带着眼角溢出来的热泪。赵粤也跟着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中的两人，疑惑的问：“小姑娘，有什么好笑的，笑得这么开心。”
“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黄婷婷“哈哈哈”的笑着。
“给我也讲一下呗。”司机师傅好奇是什么笑话能让她们笑得这么开心。
“好。”赵粤笑着说，“听见了吗？”
“嗯？什么啊？”司机师傅挠了挠地中海的头，疑惑不解。
“不好笑吗？”黄婷婷依旧笑得大声，问司机师傅。
“呃……好笑，好笑！”司机师傅也哈哈大笑起来，又嘟囔道，“俩孩子有病吧。”
笑声渐渐停下，“一点都不好笑呢。”赵粤看向外面，拭去了流到下巴的泪。
黄婷婷扣破了的手指，也不觉疼痛，渗出的血，被另一只手抹掉，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仅有的血液被晕开，粘乎乎的附着在指纹上，黄婷婷盯着，若有所悟的看着。
“到了，就是这！”赵粤飞快的下了车，几乎是跑到店里面。黄婷婷紧随其后。
“老板娘！老板娘！”赵粤喊着，店里空无一人，左边货架顶上的灯泡忽明忽暗，让本就神秘莫测的杂货店，更加增添了几分阴暗气息。
“有人吗！”黄婷婷环顾四周这小店，潮湿的空气，乱糟糟的小物件，造就一种阴森的气氛，她很不喜欢。
“来了来了！”老板娘拿着灯泡，从一面墙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