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却的理智其二
“您不也没去吗?”
“我没去是因为您没去,如果我去了,全社就只有您一个人有头了。”
“您知道一个叫鲁迅的前中国人吗?”
“怎么了?”
“只需一看头之有无,便可知统治者与被治者。”
“那是他的哪一篇文章?”
“我也不记得了。总之有这么一篇文章。”
“您听我说,人,得向前看呐。您说的那个前中国的鲁迅,不错,他是当时的一个伟大的思想家,但是他也有他的时代局限性。”
“不错。”
“您在他的文章被列为禁书之前读过不少他的书,不错,我也读过。您也看见了,他的文章对我们普通民众的讽刺。他不光嘲笑统治阶级,还嘲笑底层人民,由此可以明显地看出他既不是所谓自由派,也不是所谓保皇派,他这个人整个就是反人类主义。”
“对,对,对,您说的对。”
“这种人放在今天,那是要做手术检查其基因组的,真搞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变异才能造就这种异类。”
“我完全同意。”
“那,您准备好做手术了吗?”
“不。”
“既然如此,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您被开除了。”
“啊?”
“先生,您的特立独行会对我们社的正常运作造成极大的影响,而您却不自知,装作无辜的样子,您以为您是谁呀。我们不需要您这样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么您接受手术不就好了,您纯粹是出于对新技术的恐惧才拒绝它的对吧。”
“我……”
“不用说了,我同情您,但是我不能因此而不解聘您,希望您理解。如果一个人对于新事物都不能接受,甚至会恐惧新事物,又如何指望他在将来的岗位上创新呢?”
“不不,我接受手术。”
“那就好了嘛,您也并非不可理喻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