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润玉】《夜昙》（十四）薄情痴情

昙白亲眼看着萧平旌下了葬，才回了天界，半道上却被邝露仙子给拦了下来。
看她横眉冷对的样子，就知道邝露仙子又来找她茬了：“你那日从幻境里出来，仅着中衣，别当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龌蹉事，勾引陛下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邝露仙子误会了，那日——”
邝露哪里等她解释，自顾自地就继续道：“你不过是锦觅送给陛下的礼物，所以陛下才待你特殊些，你莫要痴心妄想了，我在陛下还是夜神殿下时就跟着他，他的心性我再了解不过……”
昙白一怔：“你说什么？”
“怎么？当了上仙连耳朵都不好使了？”
几百年来的浇灌和抚育，从她没有神识到她化作人形，她当他只是单纯喜欢她这株天界独一无二的花，原来是她误会了，原来他对她的喜爱全是基于另一个女人之上。
原来如此啊……
昙白脚一软，再次确认道：“你说……我是锦觅上神送给润玉的礼物？”
邝露看到昙白脸上万分受伤的神情，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陛下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怎么？伤心了？虽然我讨厌锦觅，但我也不喜欢你。嗳，你去哪，我话还没说完呢！当了上仙就是不一样啊……”
后面的话，昙白已经听不到了，她奔着琉璃宫就飞去了。
这次，殿外的侍卫没有多家阻拦，她进去得很顺利。
依旧是那幅纱制山水丹青屏风，昙白这次没有就此止步，她冲了进去，看着几步开外润玉，一袭玉色衣衫，衬得人身长腰细，坐姿如晨钟，鼻梁高挺，唇如朱红，眉目流转间颇有美人风姿，偏又总是皱着眉，透着股隽冷与寒意。
“何事。”
他连眼都未抬，就知道是她，原因无他，她生就通身带着昙花的气味，清冽而淡薄。
“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昙白定了定心神，开口，“我……原是锦觅上神送与你的一粒昙花种子？”
润玉执笔的手一顿，抬眼看她：“没人告诉你这是天界的忌讳吗？”
“回答我。”
“是。”
昙白被他目中的无情伤透，只觉手脚冰冷。
他对她的好，仅仅因为她与锦觅的渊源，所以他才格外爱惜？
如果这份温柔，是因为别人，她宁可不要这份温柔。
那头的润玉看着她的眼角渐渐泛红，目中似有氤氲，突得觉得心里被烫了一下。
只听她又问：“你心里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是把我当做一株心爱的花朵，还是一个……女子？”
润玉不忍再看她的泛红眼角，站起身，背过身去：“这重要吗？”
“陛下不必顾虑我的面子，请诚实地回答我。”昙白望着他的背影，不依不挠。
良久，润玉缓缓说道：“你是——这天界的昙白上仙。”
一颗泪珠滴落。
她从前以为他虽看上去冷漠，但仍有一颗温柔的心，如今才知道，原来——
他只不过是薄情罢了。
良久的沉默。
昙白退回到屏风之后，暗自落泪，强忍住抽泣的欲望，说道：“我懂了。”
她这次是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