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故事又不是非要圆满 Ⅱ

2022元旦的时候，张九龄接受了一个采访。
10个问题里，最后一个问题问到了张仲元的感情生活。
王九龙当时和张九龄坐在一个很宽的沙发上，位置稍有些距离。
提问的记者是个很温柔的小姐姐。
背对着镜头把手卡展示给张九龄看，嘴型说介意的话可以重新提问录制。
王九龙最为最知情人士之一，本能的就不想让师哥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就在前一月，小嫂子怀孕了。
可惜，孩子没保住。
张九龄当时就在医院哭了。
手术室的大夫出来只说了一句抱歉。
苏沐言惨白着脸被推出来，麻醉没过，昏睡着被推进病房。
遇安被吓坏了，窝在张九龄妈妈怀里哭。
张九龄靠着走廊的白墙坐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人有的认出了张九龄和王九龙。
但是没有人过多去围观。
这一层的病人都是孕妇产妇，每对夫妻都沉浸各自的情绪中，或是初为父母的心悦，或是等待一个新生命的忐忑与期待，或是像张仲元一样的，失去孩子的悲痛。
张九龄和苏沐言是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张九龄在录音室接到尔尔的电话，整个人好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失语了。
苏遇安哭哭啼啼的反复重复一句话，“妈妈流了好多血。”
小孩子已经被吓坏了，爬在地上摇着苏沐言。
不到5岁的孩子，尽管平时被大人教导熟背了报警，火警，救护车的电话，可是真正遇到问题时，慌了神的播了110。
接电话的是一个警察叔叔，尔尔胡乱的说着，妈妈晕倒了流了很多血。
“叔叔快点开车来救妈妈。呜呜呜呜，”
警察叔叔联系了120，可是苏遇安始终说不出家庭地址。
对面的警察叔叔不知道如何让这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小朋友冷静下里。
“知道爸爸的手机吗？给你爸爸打电话。”
“爸爸在，在工作，很远。”
“小朋友，你妈妈只能靠你了，打电话给爸爸，让爸爸报警，爸爸知道家里的地址才能救妈妈。”
尔尔的手沾满了眼泪和鼻涕，跪在苏沐言身边打给了张九龄。
“喂，沐沐。”刚录音结束的张九龄语气轻松欢快。
“爸爸，你快报警，妈妈流了好多血。嗝，妈妈，唔，好的好的血。”
王九龙在张九龄身边也听得真切，遇安的哭声透过电话传来。
暖气十足的录音棚，轰的气温骤降仿佛要冻碎张九龄的心。
张九龄的手抖的不成样子，甚至连一句“沐沐怎么了，尔尔不怕”都说不出来。
嘴唇张合，发不出一点声音。
张九龄一脸绝望的王九龙，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流出来。
然后张九龄抓过控音室的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都来不及穿。
12月的寒风打透张九龄单薄的毛衣。
王九龙赶紧追出去，张九龄已经坐上了驾驶室，手里窝着车钥匙，试了几下都插不进去。
王九龙也没穿外套，拉开车门，“老大，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