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

人活在世上不过有47亿秒，我已活了六亿秒了。却仿佛能看清接下来的时候，实为悲恐。
清了，这梦中；有人追于车后狂奔、有人磕头祈求于朱门外、有人在雪山之上嚎啕痛哭……叭嗒——殷虹的血，随刀坠入深渊中了。仿佛又看见无数的狹眼，组成深渊；有狼在嚎叫，项迎着乌云，但声音不像狼，如人一般。
无尽的，捂着头。发觉我乃虚无，眼前一黑……
睁眼，还是虚无。却看见我的九代子孙乞首在朱门前，然疑他将被赶出，舍予怀疑、悔辱。然错了；他们拉开门，将他迎进，聘为仆人。
他们不给他扫把拖把，却给他一块抹布，叫他把满地污秽清理掉；他们不喊他小寂，直接喊他为仆人。
我害怕了，怕梦无限循环以致出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