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遗产篇 Chapter 19 血之命运(2)

她早已做好被愤怒的掐住脖子的心理准备，洛依的身体素质即便是掐她，对凌萧雪而言顶多是短暂的呼吸不畅。可对没有魔力的洛依来说，无疑是身份的败露。
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凌萧雪有点意外。
“凌萧雪，不要参战。我知道你很有正义感，想以公平正大的理由做些大事。”洛依的语气倒像是讲故事的人，“我还记得你说过你想过当警察。”
她很是怀疑自己听到的话：“洛依，你什么意思？”
这姑娘悄悄走到凌萧雪的身后，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悲伤？
“凭你一个人就能拯救人类？少白费力气了。”洛依的话语里略带悲伤，还有几分濒临崩溃的疯狂，“就算你是雷神托尔，你即将面对的对手可能会是诸神黄昏。”
凌萧雪回答：“如果我说我是人类的王牌呢？”
“那你就更不能出身未捷身先死了。”这姑娘的话很不像平时的画风，这让她更加确认凌宇所言没错，“即便杀死几只恶魔，如果不是核心层，那么都没用的。”
她仔细的听着洛依的话。这姑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暴露，立即画蛇添足。
“但如果你背后的人非得让你去送死的话，那我没有办法。”洛依强装镇定的说，“努力的活下去吧。”
说完，这姑娘关掉电脑，走出门去。凌萧雪看着她仓皇逃出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弥尔，你总算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吗？
这场精灵与恶魔之间的战争，可算要收尾了。
空气再度凝结起来，她明白是凌宇的意识隔着几千多年的时空找上自己。
“她演戏演的太久，忘记自己真正的面目了吗？”男孩的声音出现在凌萧雪的耳边，她转过头看到他脸上的满意中夹杂着疑惑，“尽管没有魔力，可她的意识照理来说是那个叛徒主导的啊。”
凌萧雪回答：“可能我刚才的话会把她作为尤弥尔的记忆给呼唤出来，但这是权宜之计。既然敌人不再仅限于她树立的九大君王，而是找到藏在更后面的命运女神和深渊大蛇，她肯定有意识自己不能再隐藏在人类社会之中演戏。早知道的话应该拿我杀掉塔纳托斯和哈迪斯，还有恶魔族的祭司阿格纳斯，这两件事来试探她。”
凌宇坐在吕玲的位置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牛仔套装。看到他这身造型，凌萧雪不由得想起此前打电话找自己帮助的凌羽锋。
“这两件事……恐怕会直接踩雷。我不信她会对阿格纳斯没有感情，我们优势的时候她可是让那孩子沉睡在冰棺之中顺流而下离开破碎的王城。”他若有所思，“说实话，我没想到她会沉溺于这个虚假的身份。”
凌萧雪指正道：“不是沉溺于这个身份，是因为她体内还没有魔力，可以完美地作为人类进行自己要做的事。要不是她比我厉害得多的反侦察，我考虑过跟踪她，看她能不能进入灵薄狱。”
男孩摸着自己长出胡茬的下巴，点头。
“有道理。但你刚才的话已经够了。”凌宇回答，“远远超出我对你的期待，让我这个老头子有希望亲眼见到这场战争结束。”
凌萧雪的目光中夹杂几分悲观：“还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一直想办法告诉我，我和她之间必有一战对吧？可我害怕自己到时候可能会没勇气拿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