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BG】#古风AU# 佛不顾我：章三(2)

观晓按在郭麒麟手掌上那一下，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了，像千钧重的一片羽毛砸在他的心上。
“咚”的一声。
08
“这可真别扭。”观晓一会儿拽拽帽子上的发带，一会儿低头摆弄摆弄衣襟上的纽扣，满脸不高兴。
郭麒麟倚着布店的柜台，哼笑一声，“我看挺好。”
观晓听了这话也不回嘴，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目光熠熠，像是要把郭麒麟扎穿。
“你自个儿说，我一正当年的堂堂小伙儿，骑马带着个小尼姑，像话吗这？”
观晓哼了一声，冲他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不看他。
郭麒麟把银子推过柜台，笑道：“谢了岳哥，等我回来，叫上兄弟们一块儿聚聚！”
那锭银子被原样推了回来，不仅自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串散碎银子，柜台后面的圆脸掌柜拉着郭麒麟的手，依依不舍：“我用你？我缺你这点儿银子？你这不是打你哥的脸吗？这银子你拿着！穷家富路啊大林，够不够？”
郭麒麟赶忙拉住岳掌柜去掏钱箱的手，双手握紧，“别别别了，够了够了岳哥，真够了！”
“那你可早点儿回来，好好的！”
“哎哎哎，我一定好好的回来，您放心哥哥！”郭麒麟扭过头对着一旁看戏观晓做了个“快走”的口型，连蹦带跳地蹿出了布店。
两人上马之后一阵疾驰，直到看不见城门了方才停下喘了口气。
“我……你……”观晓一手拄着肋窝，上气不接下气，“……嘤。”
郭麒麟抹了把脸，“那是我爹的徒弟，人最厚道，就是多情，泪窝子又浅，要不快跑就得住下了！”
观晓默默地正了正帽子，又往下拽了拽，很怕叫人看出端倪。但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家中的兄弟姊妹来，故而不语。
两个人站在路旁，倚着溯流光，彼此都沉默着，盯着落满了尘土的鞋尖，只顾啃着干粮，偶尔抬起头凑近自己的水囊灌口水，然后又低下头去啃干粮。
谁都说不清楚他俩为什么这样，可能是地上的黄土比天上的黄云和惨白的日头更好看一些。
一开始郭麒麟还怕这娇娇小小的小师父吃不惯干粮，又因为她出家人不食荤腥，着实困扰了一阵。没想到第一个夜晚两人露宿荒郊，就着一堆柴火，观晓愣是把干巴巴的菜饼吃出了玉盘珍馐的感觉，看得郭麒麟在一旁目瞪口呆。
“你……是在寺里吃不上饭吗？”
“嗯？”观晓抬起脸，隔着摇曳的火苗看着他，眼里水汪汪的，好像刚教雨水洗过似的，“不会啊。”
郭麒麟看看她手里的菜饼，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欲言又止，“这么好吃吗？”
观晓双手捧着菜饼，微笑起来，“好吃啊，跟我……吃的一个味道！”
中间的几个字被风吹漏了，郭麒麟竖起耳朵也没补全，可是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因为她真的看起来快要哭了。
郭麒麟偷偷看了看慢吞吞地啃菜饼的观晓，斟酌着开口：“那个……你吃饱了吗？要是不够，包袱里还有……”
观晓加快速度把手里残余的碎饼塞进嘴里，使劲咽了下去，“……够了。你吃饱了吗？现在出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