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毒师》师生是天生的敌人？！(3)

赵父有些吃惊，然后是愤怒，刚想发作，抬手去打。林徽赶紧拦下来，说道：“孩子应该听进去了，他平时还是很听话的，只是脾气倔了一点。”
没想到听到林徽替他说话，他好像受辱了一般，咬着牙轻声说道：“不用你管！”
这话明显是对林徽说的，她抓住赵父胳膊的手尴尬的放下来，露出个虚弱的的笑容。
赵立嘉看见了，连忙别过头去，遮掩住复杂的表情。
赵父不知听到了没有，或者只是装作没听到，拉着赵立嘉就准备走了。
“林老师，那我先带他回去了。”
林徽点点头，看见两个人消失在楼梯口，突然松了口气。
另一头，走过长长的楼梯，赵立嘉仿佛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扶着墙壁把方才每个画面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懊悔和无力悄悄爬上心头，他无声地闭了闭眼。
【当一只鸟拒绝栖息】
进了家门的时候，赵父终于收起了一路的怒气，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赵立嘉一眼，然后疲惫地放下了包。
刘乐恰好迎上来，一贯热情地揉了揉赵父的肩膀，笑着说：“终于回来了，我看你最近工作很累，烧了几个菜，今天陪你喝几杯。小嘉，去洗手吧，有你喜欢的菜。”
赵父脸色稍缓，一回头看见赵立嘉冷淡的表情，火气又要上来了，朝他吼了一句：“每天一副死人脸，在学校尽惹祸，给我回屋反省去，认识到错误再吃饭。”
赵立嘉看了刘乐一眼，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走进自己房间。
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小了不少，但仍然可以听到屋外的两个人在饭桌前
谈论工作琐事，偶尔碰杯，然后是刘乐爽朗的笑声。
赵立嘉觉得刺耳，心里又乱，坐在书桌前，带上耳机，耳机里随机播放着孙燕姿的《天黑黑》。
赵立嘉仔细地一字一句地听着，但心绪飘了很远。
他首先想到了母亲，三年前生病离世的妈妈，把他扔在这个世界的妈妈。
他总记得她走的时候，他毫不知情，等赵父逼着他在葬礼上哭出来的时候，他太茫然以至于所有知觉都是麻木的。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被动地接受这个消息。
母亲在世的时候，早熟的他总是看不惯她，总认为她懦弱无能，思想落后又喜欢唠叨，他总是明目张胆地反对她，不断告诉她自己有多不认同她的所有想法。
等到母亲真的离开他时，他第一反应是终于不用看到那个女人用温柔又悲伤的眼神看着自己了，他内心微不可察地感到一丝开心。
真正让他为母亲的离开流出眼泪的时候是当他找不到自己去年的冬衣时，那时他翻箱倒柜地找那件紫色的衣服，找到怒火冲天然后万分难过，他靠在衣柜上忍不住哭出声音。
他终于意识到他害怕的不是找不到那件心爱的冬衣，而是那个为他准备好一切的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他终于明白家里关于那个人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失，直至不见。
赵立嘉接下来又想到了刘乐，他几乎是下意识流露出轻蔑的眼神，这仿佛是一种本能，是他对母亲最后的忠诚。
其实，虽然刘乐是个品味艳俗的女人，但赵立嘉原则上更欣赏她这种女人胜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