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无心》二十三、入魔

“天启城！”
白色僧袍鼓起，无心声如炸雷，唇咬得鲜红，眼眸已变成暗红色。火光欢快地跳动着，包裹着这名白衣邪僧。
将军府内。
萧瑟正色道：“北边恐有大患，还请叶将军北上增援。”
叶啸鹰不解：“若无大军在此，南诀······”
萧瑟打断道：“南诀暂时不会有所动作，可派兵暗中支援北边，营帐不减，但将军不可北上。”
萧瑟用的是请求的口吻，在叶啸鹰听来，却像命令般不可违抗。
叶啸鹰招来亲信，向中军帐传了一封密信。
临行前，萧瑟缓缓道：“萧瑟未曾到过将军府中，将军料事如神，平定北方，功不可没。”
雷无桀没见到梦中的绿衣女子，怏怏不乐。
萧瑟在他头上轻拍了一把：“走不走？”
“走——我又不懂带兵打仗，留下来也没用。”雷无桀沮丧道。
离开将军府，雷无桀提议道：“我们原路返回？”
萧瑟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原路是哪条路吗？”
“这个，呃······”雷无桀摸着头笑笑。
“去寒水寺，”萧瑟淡淡道，“我记得寒水寺的方向。”
在寒水寺一片烧焦的废墟之中，曾经无心修复罗刹堂秘术的禅房前，萧瑟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止不住的恐慌蔓延，全身僵硬不能动。
半晌，雷无桀打破沉默：“太过分了！”
雷无桀气得发抖。
“速去天启。”萧瑟简短有力地道。
飞了一日，离天启已不远了。
雷无桀和萧瑟在河边喝水，听到不远处林子里传来有些稚嫩的少年声音：“还望各位施主，好自为之，洗心革面。”
一个小和尚，僧袍浅中带着蓝色，双手合十，站在几个普通山野盗贼前。这伙盗贼知道这小和尚武功了得，身上确实没钱，便往林子深处走了。
“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雷无桀从树上跳下来，萧瑟也跟着现身。
小和尚显然惊讶于这里藏了两个人，而自己竟全然未觉。
雷无桀笑嘻嘻向他走近，他眼睛始终盯着雷无桀身后，那个神色淡漠，看不出深浅的家伙。
突然，小和尚盯着萧瑟的眼睛，眼中金光流转。
萧瑟脚下一顿，随即不在意地一笑：“心魔引对我没用。”
“什么！心魔引？”雷无桀吃了一惊。
“你的心魔引没学全，我可以教你下半段。”萧瑟停住脚步，看着小和尚。
小和尚一惊，双手合十道：“施主见多识广，一禅多有冒犯。”
“一，禅······好名字，你，在这里做什么？”萧瑟问。
“小僧的家被毁了，暂在此处避难。”小和尚答。
萧瑟盯着小和尚脚边一个笨重的包裹道：“你的家是······”
“寒水寺。”小和尚加重语气。
果然没错，从看到“心魔引”那一刻，萧瑟就知道这小和尚跟寒水寺颇有渊源。
萧瑟和雷无桀对视一眼：“那无禅是你的？”
“正是小僧师尊。”小和尚见提起师尊，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