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魄心坦然(2)

周围人瞬间警惕起来，把完颜天穆围在中间，戒备地问道：“知州，能否把里面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看？”
“好，那就让你们看看这等神物！”完颜天穆很是自豪地道：“为了养它，可花了我不少心思和精力。”
李义极为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完颜天穆奉若珍宝，还放在这样一个独特的地方？
众人瞪大了眼睛去看，只见完颜天穆伸手在箱子里活动了几下，然后碰出一只硕大的猛禽！
这东西可真是了不得，雪白的羽毛上点缀着斑驳的青色。锋利的指爪紧扣完颜天穆手中握持的木棍，因为用力太猛，棍子上面已经布满了划痕。虽然有根铁链把它的腿锁住，连接在木棍上，但这样却困不住它神俊的姿态。顾盼间威风凛凛，啼鸣嘹朗，真有雄霸天下的气势！
往上看，却见它脸上带着眼罩，防止它因为景物的改变而试图脱离囚笼。虽然这次李义没有见到它的眼睛，可在想象当中，也能分析出几分它的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这……”士兵们惊疑不定，语无伦次地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海东青？”
“不错。”完颜天穆轻抚它的羽毛，追忆道：“吾家先祖曾跟随太宗征讨天下，世宗赠送数只海东青以表达皇恩浩荡。这只海东青，就是那几只繁衍的后代。”
这下那些士兵们看他的眼神除了尊重以外，更有敬佩之情。金人虽说已经离开故土百余年，很多习俗早就更改，但对于海东青的崇拜依旧不减当年。并且随着农业的发展，很少人愿意选择再去训练海东青捕猎。这导致拥有纯种血统的海东青越来越少，变得愈发稀有。
面对作为女真图腾，“万鹰之王”、“神之使者”的海东青，众人无不赞叹。被吓的跌倒的士兵也顾不得伤痛，瞪大了眼睛去看，免得错过一点细节。
完颜天穆怕惊扰到它，所以又把它关在箱子里锁好，然后对那些士兵们道：“如果没有其他要查的，我就出城了。”
那些士兵不再阻拦，送他出了城。
李义目送完颜天穆的离去，既觉得幸运又有些感伤。思来想去，他觉得这可能就是兔死狐悲的感情吧。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下情绪，继续到处去查看。巧合的是，没走几步路就看到周侑贼头贼脑的往城外看去。估计是心思全放在别处，没注意到李义。
“好友，许久不见，一起喝杯茶如何？”李义上前拍了拍周侑的肩膀，试探性地问道：“以咱俩的交情，是不是得好好聊聊？”
周侑吃了一惊，瞠目结舌地道：“李、李兄，咱们是好久不见了。”
“走吧，别站着了。”李义拉起他就走：“我们包个雅间去。”
周侑刚开始不情愿，但李义手劲极大，死死捏住他肩膀。挣扎了几下，周侑怎么也动弹不得，索性放弃。
不过出于面子，周侑施展起轻功，要和李义一较高低。只三两步，周侑就已经走到李义前面，使得李义不得不往前倾斜了些身体。
李义暗暗觉得好笑，心想：“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这李义轻功虽然一般，但脚力很好。在周侑施展轻功的时候，他紧跟几步，倒也能游刃有余的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