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之剑】第二章 元与气(2)

剑气激荡而散之后，乌木剑剑势不减，剑尖将桃木剑狠狠地往前压去，此时夏聆汐手中以桃木制成的木剑竟以被击中处为中心向后弯去，整个剑身形成一个弧形，这种韧性仿佛在说这不是桃木制的，而是千锤百炼后的精钢打造而成。
夏聆汐手掌一抖，弧形的桃木剑陡然绷直，反弹出的劲力立即将洛衍逼退。
………
弯曲的麻绳在师父手中突然变得笔直：“这就是铸元第二式：起势。”
“把弯曲的绳子变直，不，是变得坚硬了，那……反过来也可以变得柔软吗？”洛衍盯着师父手中的麻绳，陷入了思索。
“当然可以，但不仅仅是如此，弯或直、柔软或坚硬都只是物质的表面现象。”
“表面现象？”
“是的，万物的性质之间天差地别，但若追究其原因，可以从万物的结构与组成说起。万物都由大量的微粒组成，现在外面把这些微粒称作原子、分子，这些微粒本身有着不同的种类，相互之间又有着不同的结构和组合，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造就了物象的千差万别。
“所谓凝元，就是将元注入到这些微粒，或者说原子、分子之内，运气则是使气游走于这些原子、分子之间的间隙。
“对于元而言，它们虽只能存在于物象之内，却可产生影响外物的势。”
师父说到这，拿出一个弹簧与两块一模一样饼状石头，洛衍接过几样物什，看了看师父，师父不再言语。
洛衍仔细看了看几样东西，摆弄几下，瞬间两块饼状石头“啪”的一声合在了一起，见状，少年若有所悟。
他将弹簧放下，双手持握“石头”，用力将其掰开，小心地控制自身力道，将两块石头向两旁移开，少年移开石头时，明显感觉两块石头之间到有一股无形的力在试图将它们拉近，随着两块石头的远离，力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觉察。少年再将两块石头靠近，吸引的力随之越来越大。少年往复试了几次，想了想，将右手的饼状石头翻了个面又试了几次，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随后，他放下石头，抓住弹簧两头向外拉动，阻力越来越大，向里压缩亦然，最终他松手之后总会回到原状。
“老师，这就是势？”洛衍放下东西，恭敬地向旬旸真人问道。
“没错，所谓起势，就是激发元的势场。将元注入物象内部的微粒后，便在所有的元之间建起一个势场，你可以顺势而起势，使坚固的更加坚固，柔韧的愈加柔韧，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更改其势场，使柔软的绳子坚固如铁，亦可以让你手中的木剑柔韧如钢。”
师父手中的绳子如若有了生命般，像一条小蛇般立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你在物象内部建起的势场结构可以看作是由弹簧勾连起来的，如同用无数的弹簧将无数的原子进行串联，或压缩或拉伸，使物象的形体或性质如你所愿，同时势场之间亦可以凝聚庞大的力量。”
话语间，绳子再度绷直，爆发出一股音爆声。
………
好强的劲势，师姐的修为绝对不弱啊。洛衍被弹飞了数步，还未站定，师姐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持剑飞掠而来，剑未至而剑气已达，转瞬间，洛衍重新给乌木剑缠绕上了真气，重心侧移，举剑格挡，化解这凌厉的攻势，同时借势腾挪身体，移步至夏聆汐侧方，顷刻变招，凝元聚势于一点，直指夏聆汐小腹，这一刺若是实了，怕不是小事，洛衍恍然然察觉间却来不及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