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茶与钱包的小日常(万圣节番外)(3)

“哎呀那件事啊，我跟你说哦，你可不知道那张照片拍的有多烂。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那裤子还是破洞的，不知道冷吗?像极了街头混子，当时就想揍他。”他母亲握起了拳头，做出挥拳的动作。缓缓把手放了下来。
“妈，在外人面前别聊这个好吗?”他在母亲面前摆摆手，脸上微微皱眉。我想，其实他心里面已经对她竖一万个中指了吧。当少年转过身时，眼神对视，好像意识到我在注视着他，我立刻假装不在意的四周东看西看。当少年身子转过去时，又把注意力放他身上。
不过，他母亲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话语源源不断从嘴里冒出。只见少年手拖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沉默无言，心里一定很无奈吧?这种情况下只能任由自己母亲说下去了。
“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什么话都不肯和我说，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那他爸爸呢?”
“他常年在外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出差。有时只会回来一两次，这孩子，怪可怜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他现在，估计已经组成新的家庭了吧。”他母亲若有所思。
“真是个渣男。”默默把一只手放在背后，把国际友好手势送给那个男人，又很快把手缩了回来。
“上学那会啊，每当这个孩子愁眉苦脸的回来，我都想问问他怎么了，没想到不是对我翻白眼就是对我吼，摔门。饭也吧几口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啊。。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跟父母说烦恼，你就会发现，越说越烦。还不如憋在心里慢慢消化。”少年一脸无奈。
“怎么会呢?妈这是要帮你，你不跟妈说，怎么帮你啊?”
“上次，我只是和同学打排球，打到头了，本来想睡一觉算了，这事情就过去了。后悔和你说，非要跟那同学家长理论。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
他母亲握住他的手。“这不是担心你吗?谁知道学校里有没有故意欺负你的同学，我问你学校里的事情你都是以‘还行’来回，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你好，不要误会妈妈的一片好心。”
“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唔。。现在杠不杠无所谓了。”虽然少年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不满二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脸上写满了。他母亲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他小时候，跟个女孩子似的，怕黑。夜晚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倒垃圾，敢都不敢。”
“还不是因为那时有个姐姐告诉我，外面鬼很多。。说不定一不小心把你推到大马路让你撞车，迷失方向找不到家，甚至还会诱惑你什么的。现在我才发现是真的。”之后，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
“嗯嗯。”听的津津有味时忽然停下不说话还真有点难受。“还有吗?”
少年首先开了口。“几点了?”
“10点多，怎么了?”
“时间差不多，还有2小时今天就过去了。下次遇见，可能就是明年万圣节了。”
“鬼?!”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安慰自己是不可能的，活人怎么会撞鬼。为了消除这种恐惧，补充道，“还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