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嵩《雨幕》同人文——愿长情(2)

大风起，一片一片叶子飘在空中，我伸手，想要抓住其中的一片，风向突转，将本可飞入我手中的那片，往上吹走了。
风渐大，耳边有箫声若隐若现，我站着，望着，直到日光泛红，双眼泛涩。
下塔，将两段残碑分开立好，把木板重新放入土中，把土推平。抬头见月上树梢，我下山往秦夫人的酒家走去。进店，见着船家了。船家已经喝完了一壶酒，正准备去买首饰，“再不买，银子可能都要换了酒了。公子一定要等我回来，一个人喝酒多孤单啊。”
我颔首。虽未入口，但从入鼻之味便可知，此酒非往昔之味。物非人非。
船家归，谄笑，“公子何时归去？若是今晚，可同行。”我点头，“可。” “夜间行船，费用50。”我点头，“可。”
夜色落下了，墨色渐浓，雾起。船家再饮一壶毕，归船。
船舱中有人，一身黑色，身形干瘦。
“这位公子，夜间行船，费用50。”
黑衣公子不曾抬头，“船家，买下这艘船多少钱？”
“不卖，没了船，我回不去。”
“总有客船。”
“那我的客人怎么办？这位公子今晚渡海。”
“我送。”
我点头，“可。”
船家收下银子，请我上船，解下绳索，一阵风，船已离岸。
师父，再会了。
“两位公子慢走。”船家头也不回往酒家快步走去。
无言。
风起，雨落，打舷声不绝，邻舱客扣门。
“请进。”
他一语不发，提着一壶酒，在我的对面坐下。
雨声不绝，丝丝酒香飘来，是熟悉的香味。
世间最后一壶“长情”，他说，死前夫人将秘方告诉了我。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尽，为我倒了一杯。确是桃儿最爱的味道，原来世外取名 “长情”啊。
追了你十年了。
我点头。
我不比你差，为什么师父不肯求助于我？
那时你已入敌营。
我说的是十三年前那一次。明明都一样，他却选择了你。
那时你在闭关。
那时我已经出关了。
按原计划你仍在闭关，谁也料想不到你会比计划早3天。
每次你都这么说。
事实如此。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师父从来不吩咐我做任何事情，哪怕倒酒也是让你倒，为何如此不信任我？
师父舍不得你，你自幼瘦弱。
借口。
事实如此。
他又倒了一杯，为何师妹也选择了你？
桃儿已经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问的是你。
桃儿的选择，应该问桃儿。
呵呵呵，他似笑似哭。
师妹是来找我求解药的。我不曾想伤害师妹，是师妹用长袖缠住我的手，无法收剑，无法弃剑，我……
不怪你，这是桃儿的选择。
泪入酒杯，无声无味。
你为何入敌营？这是师父托我问你的问题。
敌营中有本剑谱，可解你的剑法，谁知剑谱未得，反被敌营利诱，伤了师父性命。事已至此，众叛亲离，我已无法回头。我本只想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