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x白井黑子（五）

御坂美琴的声音一下子让白井黑子怔住了，她知道美琴大部分时候都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但是将如此强烈的怒意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概御坂美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是她直直的看着黑子，既无歉意，也没有收手的准备。
向着前方走了几步，她忿忿转过身来。
心一横，干脆地继续释放堵在心中的不爽。
“你打算像五年前那样再欺骗我一次吗？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美琴浑身颤抖，对着黑子叫道。
“少把我当笨蛋，你喜欢那个笨蛋是吧，准备什么都不说就退出，把他让给我对吧。话说在前头，我才不需要你可怜！”
“我……”黑子想要否认，美琴用力一跺脚，雪花轻轻在脚边四溅，蓝白色的电流烧焦空气正中黑子。
“别给我装出一副失败的可怜样啊！白井黑子！你的喜欢只有这种程度吗？你是小孩子吗！你真的以为牺牲自己，我就会很快乐吗！！”
美琴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即使声音嘶哑也没有停下，包裹城市的风雪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受到电击的黑子全身麻痹，失去知觉的舌头，即便是张开嘴巴也发不出来一个音节，可是就算她能说出话来，又能说些什么呢？
御坂美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黑子的自我牺牲并不能让她感到心安理得这件事她应该一开始就考虑到才是。那样才是她，对想要的一切都会通过努力，而不是用别人的牺牲换来，即使是得不到，她也不会用其他人的幸福作为交换。
明明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做了。
美琴的眼眶中含着泪水，不甘与屈辱，愤怒与痛惜。
美琴大声吼叫的声音停歇，裹挟雪花的北风像刀子一样砸在脸上，但是那份疼痛和寒冷都远远比不上黑子心上的剧烈痉挛。
她没有感觉到快乐，但是自我牺牲而得来的满足可能是她最后的支撑，现在美琴彻彻底底的拆穿了她的骗局。
——白井黑子并不是为了曾经所爱的人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会失败而害怕前行。
美琴缓步走到黑子面前，将手中的伞轻轻放下，遮挡在坐在雪地里的黑子和她之间。
“我不会原谅你的，白井黑子。”美琴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
黑子依然说出话来，抬头只能看到蓝色的雨伞，不能看到美琴的脸让她感到恐惧正在向着全身的血管蔓延，血液全部冻结。
美琴失去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化作无数的小刺在身体中肆虐。
“你的自以为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白井黑子。”
美琴将雨伞丢在黑子头上，购物袋也仍在地上，里面的罐装饮料发出“哐啷”的撞击声，淹没在雪地里。
等到身体上的麻痹逐渐消失，黑子慌忙抓起伞柄，映入眼睛中的雪地里只剩下了飘落的雪花，美琴的身影早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灯惨白的光线将她孤寂的影子拉得好长。
日子很快来到了周末。黑子一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并不是醒得早，而是压根就没睡。心中错综复杂的思绪反复倾扎，在黑夜中她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