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企图偷走百分之五十概率的男人(5)

“总会一个世界，有一所空着的牢房在等着你。”
许多个我突然闯进房间，其中一个我对他开了几枪，精准地打断了他的手脚。
无尽的追捕
顾平终于失去了意识，闭上了那张吵死人的嘴。
其他人向我点点头，纷纷从自己的无限门离开。我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追捕顾平的人，即便面前的“顾平”可能本来不是我的目标，解决他的也不是“我”，但这个猎物算在我头上。我算捡了个漏。
可我要把他带到哪去呢？
他说的没错，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和他都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
那是个怎么样是世界来着？是汽车可以再天上随便飞行的世界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好像没有楼房了，人们都生活在地底和天上。也不对，那是我们曾路过的一个世界。
好像是个肉体和机械高度融合的机械飞升世界？我望着自己和顾平身上完整的皮肤，并不觉得自己的肉体有被改造成机械。
......
我想不起来......
自从顾长思在所有相似的世界里彻底与世长辞后，我追着顾平进入了他的无限门，里头不像平行世界，倒像俄罗斯套娃般的无限梦境，每次踏进无限门都是一个全新的场景。于是，无限的世界一点一点挤进我有限的头颅里，关于原本世界的记忆不知不觉间被挤碎了，和其它正在碎裂的世界混合在一起，沉沦在潜意识汪洋的沟壑里。
我忘记了起源世界的模样。
无限门成型了，我抱起昏迷不醒的顾平踏进里头。
总有那么一所监狱在等着顾平。我猜的没错，在这个世界里顾平也是通缉犯，我循着通缉令把他送到了监狱里去。
这个世界的人长得都太奇怪了，明明都是人类的五官和脸型，但是我却觉得异常陌生。他们全穿着白色的衣服，脸都长得一个样。也许只是我分不清。
人们把他关进了牢里，于是我问他们：“顾平犯了什么罪？”
“他私自传播非法基因，你看他的样子那么像猴子，本来就是非法生育的婴儿。”
顾平惊恐地喊着说：“我不是，我没有！”
白衣服的人一脸嫌弃地看看顾平，又看看我，说：“你身上的基因也脏了，是不是被他用什么武器污染了，快去病房做个手术治疗。”
不对，顾平不是因为这件事被追捕的。他一直在逃亡，逃向我不存在的世界，于是世界变得越来越陌生......
顾平究竟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接受白衣人的好意，重新打开无限门。
关于起源世界的一切都在记忆里沉沦，记忆的碎片在无数个世界的激烈碰撞下变得比尘埃还小。我不需要知道自己追捕他的原因，他也不需要记起自己逃亡的原因。
追捕他就是我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存在的意义，总有一所监狱在等待同一个犯人。
自首
我急急忙忙将顾平的事上报给了前辈，他劝我别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前辈突然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当初第一次打开无限门，足足花了十八次才成功达到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