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同人文《焕生》(5)

他站在雾气之后，手中拿着浴巾，眉眼有极其微小的弧度，嘴唇一张一合。
从口型来看，他在说。
“笨蛋，别又在浴缸里睡着了，会感冒，起来，我给你准备了宵夜。”
你猛的从浴缸里站起身，水花溅了一地，却不敢迈出浴缸走近他。
即便你现在高烧到糊涂，也知道这是你的幻觉。
你也知道，你穿过那片雾气，他就会不见了。
所以你宁愿站在原地，因为你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你贪婪的用目光一遍遍描摹他的轮廓，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因为你知道，如果他再不回来，你就要忘记他的样子了。
“李泽言，你快点回来吧。”
“我不想有一天，我记不得你的模样，只能通过那些没有温度的照片来想起你的脸。”
“李泽言，我很自私的。”
“我不想这样……毫无指望的爱你。”
……
将她送回的两个月后，李泽言终于渐渐习惯了自己无法触碰她的事实。
所以他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无论是工作，睡觉，吃饭或是发呆，他都尽可能的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但最近李泽言发现他的小姑娘好像改变了很多生活习惯。
在家里工作时，她会在手边放一杯红酒，有时还没喝上一杯就醉了，伏在桌上睡着又醒来后就会看着那个酒杯发呆，很久很久。
她有时会去Souvenir，站在流理台前手忙脚乱的学做菜，失败了就重来，偶尔成功就会难得的露出一点笑容，一点点。
从前最喜欢赖床的她突然在一个阴郁的清晨开始晨跑，从那以后，风雨无阻。
直到有一天，李泽言看到她去书房翻出一本书带回卧室去看，李泽言才忽然明白，他的笨蛋，是在把他曾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这本书，是她从前一眼也不愿多看的，他书房中最晦涩难懂的一本经济学。
那天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李泽言将掌心贴近她，小心描摹着她的轮廓，即使做不到，他还是想展开她紧蹙的眉头。
她说梦话了。
她说。
“李泽言，你看，我已经努力在变成你的样子了。”
“你回来，好不好。”
那一刻，李泽言特别想告诉她。
“笨蛋，我已经回来了。”
但他没有说。
将掌心贴上你的眉眼，他努力的将目光放的再柔和一些，无声的开口。
“笨蛋……”
愿你日后安好，即使相望不见。
那个时候，李泽言还没有发现，他的手掌，变得更加透明了一点。
……
“等开会结束，有没有时间谈谈？”
在华锐的会议室前，魏谦拦住了你。
“好，去哪里。”
“你来定吧。”
“那……来他家里吧。”
“……好。”
会议结束后，魏谦和你一起回了李泽言的别墅。
“坐，喝点什么？”
你像个老朋友一样招呼魏谦，对他眼中的落寞视而不见。
“别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