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草不忧(2)

初以小注:
又北三十里,曰牛首之山。有草焉，名曰鬼草，其叶如葵而赤茎，其秀如禾，服之不忧。
——《山海经·牛首山》
我要走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这世上，哪有不需要代价的事，河岸边少了个放灯的少女，暮骨林没有了十方鬼。其实，我有名字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在渡口边化为一阵风，无迹可寻。我想，他喜欢站在渡口，我在这里，是不是，下次就能跟他回家了，光明正大地，跟他生生世世。
五十年后––
渡口。
“先生，你每日在这可是等谁？”
“嗯”
“先生所等的人也一定在等先生，不知那是位怎样的人”
“一个，喜欢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的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样子，甚至，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她。
以前常伫渡口，为以山河孤寂镇心中仇恨。
如今长立渡口，为那梦中女子思之成疾。
“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要等她来，问问她的名字。”
最后一次与她的遇见，树叶昏黄，阴雨连绵。
渡口的船只络绎不绝，恍恍然一阵风略过，先生向着风过的地方，有些许恍惚。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文‖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