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灰烬挥尽（54）

从“海燕”张大的嘴里连唾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种恶心至极的感觉进一步加剧了她的恐惧。就在对方的牙齿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脖颈的那一刹那，浮竹挺身而出，用刀挡住了”海燕”的脸，护住身后的露琪亚。
她下意识地叫出了支离破碎的两个字：”队长……”
“快逃，朽木。”浮竹头也不回地说。
“诶？”
察觉到她的犹豫，浮竹焦急地加重语气，呵斥道：”快点啊！难道你不想活啦？！”
她神色一凛，转身从树枝上跳下，飞奔而去，但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混乱。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海燕大人……
明明是为了为死去的都大人报仇……才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
即使是逃离的途中，她心中的恐惧和悲伤仍然久久不能消散。与此同时，树林的结界里，绝望的另一人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面前的障碍，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海燕大人！可恶！”
乔拼命拍打着结界的手上肿起一片红色，却是徒劳之苦，她停下来呼吸的隙间，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指甲在发抖。
只是时间问题。内心深处，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当然希望时间的流逝能包容一切，冲淡一切，分离一切，等到她再度清醒的时候，海燕能变回原来的模样。多么美妙的想法！然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有毒的、难以遏制的潮水，在已被筑起的堤坝里不停地旋转、翻滚，深不可测的漩涡将所有人的希望吞噬。
筑起堤坝的人是蓝染，毁灭堤坝的也只能是他。
她如果想拯救深陷痛苦沼泽之中的海燕，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说服他。即使那在他看来是天方夜谭。
“……蓝染队长。”
她知道再尝试下去亦是白费力气，只能低下头恳求他，这个并不值得她信赖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哦？”
蓝染微微低下头去，镜片的反光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她并不是太在意尊严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懂得如何取舍，因此，即使再不愿，她也果断地深深弯下腰去，低头乞求道：”……他要怎样才能得救？我求求您，救救他……”
她的哀求在颤抖的尾音之中变得格外脆弱。
这种我见犹怜的病态美感，让旁观的银的眼角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尊严彻底被折断、粉碎、挫骨扬灰。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然放弃了一切。她知道一旦妥协，不论他们提出多么残酷的要求，她都只能一一满足，哪怕是用性命来交换，也没有一丝一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为了救一个曾于她有恩的男人。
然而……
“对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无解。”
蓝染果断过头，又冷漠过分的回答断绝了海燕的生路。她觉得自己站在他的阴影里，彻底失去了谈判的资格。
“……诶？”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会救他的错觉？你觉得，我会破坏自己亲手布下的局，来救一个自己选择的试验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