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二百一十七 祝你幸福(2)

“你别过来！”
她再一次叫住了他，手慌乱地在身前挡了一下。
“你别过来……”
“我真的不怪你了……”
张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头半垂着，终于是避开了王九龙的眼神。
“大楠……”
“这么些年，很谢谢你的陪伴，”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我很感动，”
“谢谢你。”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你，都是我，”
“最好的朋友。”
王九龙愣住了，他听见朋友这个字的时候，眼神如同一夜间冻住的湖水。
“幺儿，你在说什么……”
“我们怎么会是朋友……”
“你听我说，”
张瑶的声音，都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是我太自私了，这么些年下来，”
“他们说的对，你等我，是因为你温柔，如果你不想等我了，这也是正常的，你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放弃可以追求幸福的机会……”
“张瑶！”
“你听我说！”
张瑶喊了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脸庞滑落。
“大楠，”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不了解，不了解那个女孩子，是，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想，你喜欢的，肯定，是好的，”
“如果你喜欢她，”
“你就去吧，”
“真的，”
“我不怪你，”
“我不怪你。”
“幺儿，你在说什么……”
不要说王九龙，就是亲手促成今天晚上这一场见面的张九龄都慌了。他看着张瑶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下唇都已经泛出了缺血的紫色，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用力地握了握。
王九龙脸上表情木讷，只有不断涌出的眼泪，证明着这个人，确实听到了刚才的话。
他呆滞地仿佛一个机器人，喃喃地说：
“张瑶，”
“张瑶，”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张瑶躲开王九龙的眼神，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无论怎么整理自己的蝶翅，却都是飞不起来了。
忽然，她长长吸了一口气，手背胡乱地在脸上揩了揩，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她转过了脸去，看着王九龙。
张九龄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楠，”
“我只希望你好。”
她说着，一滴泪，从微笑着的嘴角滑落。
“只要你好，我就开心……”
“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
“你知道吗……”
“祝你幸福。”
说完，张瑶再没有说什么，她转过了身，没有任何留恋的，朝着远处的马路走去。
“张瑶！”
“张瑶！”
“张瑶！！！”
张九龄追着去了，王九龙刚迈出一步，却停了下来。
他在背后撕心裂肺地喊着女人的名字，
她没有回头。